眼看著秦鶴都從個小孩兒成長成了個將近弱冠的青年,這修真界也還是安安靜靜,甚至沒有發生一點兒能讓人說道兩句的波瀾。
對於這種情況,雖說是有點兒出乎意料,可到底是能休息休息,葉昱也沒什麼著急的意思。
妖界在這幾年的時間裡雖說不至於恢複元氣,但到底也是比之前好了太多,一切也重新步入了正軌。
魔界因為上次的秘境,大家修為或多或少都有了一定的提升。可因為有白瑜這個完全超乎常人的存在在魔尊的位置上坐鎮,就算有那麼幾個想鬧事兒的存在,也終究還是沒能掀起什麼波瀾。
至於華風那邊兒,雖說時不時會過來藥王谷轉上一圈兒看看葉昱,但因為浮雲閣那邊兒似乎還有些事,他就算有心,也每次都不能住上太久。至於最近一年,更是隻能傳些信件過來,連人都見不到了。
“我總覺得冷風在憋什麼大事,而且最近也確實是太安靜了,有點兒煩躁。”
葉昱躺在他熟悉的紅木大床上面兒,腦袋枕著男人的大腿,雙眼看著頭道:“我記得你之前和我說過,下次見著冷風的時候瀾生就被他弄成殺人機器了。那這個下次,是不是也不遠了?”
“你總是喜歡想這麼多。”
天道手不停撫摸著他的面頰,雙眼是滿的都快要溢位來的憐愛,盯著躺在他腿上的那人的雙眼,口中笑道:“現在時候未到,他自己也清楚,不會貿然犯險來玩兒什麼出其不意的。”
聽他這麼一說,葉昱也將視線挪回了他臉上。
眨眨眼,他有些不解道:“其實我到現在都沒明白,你總說時候時候,到底何時才算是時候到了?”
天道笑眯眯的應道:“當然是他的那個破陣法弄好的時候啊。”
葉昱挑眉:“你也從未跟我好好說過,你總說的這個陣法到底是做什麼用的。”
“這個你不必知道。”天道面上還是那個笑盈盈的樣子。他說:“等他真用出來的時候,你也就明白了。”
等他用嗎……
葉昱撇了撇嘴角,口中嘟囔了一句:“我這不是擔心等他用了我再準備,就已經是來不及了嗎。”
天道哭笑不得:“他那陣法針對的又不是你,你準備個什麼?”
葉昱一愣:“那不針對我,他還可針對誰?”
天道笑而不語。
葉昱嘁了一聲。
不用再說什麼,他懂。
又是這訊息不能透露。
要說兩人算是沒結靈魂契約的道侶也過了這麼多年,葉昱也好歹是徹底習慣了對方這種動不動瞞他一句的情況了。
而習慣之後的變化就是,以前對方不說他還會自己發愁去好奇或者是猜想一下,現在天道不說,他就能直接當是不關他事,別說發愁,根本就是連想都不會再想一次了。
葉昱也不知道這種“進步”到底是好算壞。但是就看他道侶的意思來說,對方倒是對他的理解頗為滿意就是了。
心下想著,方才的那個話題也直接拋去了腦後。
天道看出了他眼底放空的意思,也趁勢低了腦袋,湊到葉昱眼前小聲問道:“我說,咱們在一起這麼久了,手也拉了嘴也親了,是不是也該進行點兒下一步了。”
“下一步?”葉昱挑眉,認真搖頭:“我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還是再等等吧。”
天知道他只要提起這個“下一步”,就會想起在秘境裡的時候這人暗示過的“滿足時間”。而想起這個,再聯想一下兩人的體位問題,葉昱就覺得,說他是個不稱職的道侶也好,說他不體貼也罷,這種事情還是能拖就再拖拖吧,畢竟他也不想變成修真界歷史上第一個因為那什麼而死的大乘期修者。
這樣一想,葉昱拒絕的心思頓時也更強烈了。
好在天道似乎也就是習慣性的提上一句,並沒有要他給個確定答複的意思。
見他這麼說了,也只是笑了兩聲,便沒再說什麼了。
只是他沒了聲音,葉昱卻在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後,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奇怪的事情一般,眉頭一擰面色不解道:“是我的錯覺還是因為我變強了,為什麼我覺得我好像最近慢慢的能想起來點兒你的模樣了?”
天道一愣,勾了嘴角道:“那你說說我長什麼樣?”
葉昱眨眨眼。
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又想不太清了,但是感覺和莫晨有些像,也有點兒像議塵和卿言,還有聞天長大之後也……”
“他們本就是我的神魂幻化出去的,長得像不是自然的嗎?”天道哭笑不得:“你這算什麼記得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