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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鴉天狗

“你想趕我走麼,久聞華夏之地玄門之術盛行,今天我就請教一下大師絕技吧”鴉天狗伸出舌頭舔一舔手中的長刀淡淡說道。

“哼,找死!”和尚一聲冷笑,揮舞著禪杖先發制人,雙腳發力猛地跳起朝鴉天狗的天靈蓋砸去,鴉天狗雙翅一展身體往後一退,輕易地躲開了和尚那勢大力沉的一擊。

“你在地上怎麼跟我打”鴉天狗飛在半空中嘲笑地看著落在地上的和尚

和尚眯著眼望著天空中的鴉天狗,從衣袖中取出一個木魚,只聽見敲打木魚的清脆聲響起,一道道聲波化成無數把飛馳的利刃朝鴉天狗襲來,鴉天狗本來就雙翅無力,面對數不盡的聲波根本無法躲避,只聽見一聲慘叫,鴉天狗的翅膀被擊中,如被獵戶擊落的鳥兒掉到地上。

“找打!”

見鴉天狗掉了下來和尚揮舞禪杖朝鴉天狗沖去,鴉天狗一咬牙,也揮舞著長刀與和尚展開近戰

“叮當”的金屬撞擊聲中,雙方你來我往鬥得不可開交,鴉天狗行動敏捷輕松避開了禪杖的攻擊,和尚雖然動作緩慢但是每一擊都勢大力沉,只要被打中一下肯定當場斃命,雙方從馬路上打到大柵欄的步行街上,刀風四射勁氣飛舞,地面被劃出無數條刀痕裂隙,漸漸地,和尚開始佔據了上風,和尚的禪杖近百斤重,鴉天狗每抗住那勢大力沉的一擊都必須用盡全力,按理說對手使用的武器這麼沉重,攻擊肯定也持續不了多久,沒想到面前這個壯碩的和尚彷彿有使不盡的力氣,已經打了快半小時對方仍然精力充沛,每一次出擊的力度不曾減弱,而鴉天狗自己一直被壓制著無法還擊,再這樣下去等自己力竭,被禪杖砸死只是時間問題。

鴉天狗心一橫,全身漆黑的羽毛飛散開來,帶著鋒利邊緣的黑羽毛遮住了和尚的雙眼,暫時將和尚纏住,但下一秒,一股勁風從無數的羽毛中颳起,禪杖像一柄巨大的扇子將漫天的羽毛刮飛,和尚揮舞著禪杖橫在鴉天狗面前殺氣十足

雖然羽毛只撐住了一秒鐘,但時間足夠了,一道寒光閃過,鋒利的長刀劃破北京潮熱的空氣朝和尚襲來,和尚收回禪杖身形一閃,鋒利的長刀在禪杖上劃出一個深深的劃痕,帶著破空聲擦過和尚的耳朵,突然又一道寒光閃過,鴉天狗在半空中猛地轉過身來,另一隻手上不知從哪裡抽出一柄長刀,在半空中劃出一條弧線朝和尚裸露的頸部刺去。

變化來得太快,和尚眼看著要命的長刀即將紮進自己脖子但卻沒法躲避,千鈞一發之際,一件袈裟突然從天而降罩住了和尚的腦袋,那致命的長刀紮在袈裟上如同紮到鋼板之上,鴉天狗的這擊用盡了全部力量,強大的反彈力震得鴉天狗左手一顫差點將長刀掉落在地。

鴉天狗站穩後手持雙刀惡狠狠地回頭望著剛剛出手的張旭三人

在長刀即將紮進和尚脖子的緊要關頭,盧曉曉抄起袈裟朝和尚的頭上扔去,正好罩住了和尚的腦袋也擋住了要命的一刀。

盧曉曉、張旭和于丹躲到和尚身後,此時張旭肩上的傷口已經癒合,連一點傷疤都不見了,和尚不可思議地看了張旭一眼,然後將袈裟扔回到三人身上

“你們先保護自己吧,灑家不需要這個”

和尚將袈裟扔回張旭手中繼續揮舞著禪杖與鴉天狗打成一團。

鴉天狗不敢防守,只能揮舞著雙刀與和尚展開著激烈的對攻,使用雙刀的鴉天狗攻擊速度越來越快,鋒利的雙刀有如兩道發出白光的匹練,在鴉天狗的手中上下舞動著,激起的刀風劍氣將路邊的樹枝齊齊切下,此時和尚全身布滿了帶著血色的細細傷口,尤其是那裸露在外的粗壯手臂,更是布滿是細細的傷痕,那是刀風劃破面板後在他身上留下的印記。

和尚數次攻擊都沒有打中鴉天狗,正怒不可遏的時候,突然鴉天狗身形一頓停了一下,和尚抓住這個轉瞬即逝的機會沖到鴉天狗面前,沒想到鴉天狗身形一閃又朝和尚靠近一步,正好處在高舉的禪杖之下,鴉天狗無視高舉在頭的禪杖,全身羽毛再次飛出彙聚形成一個漆黑的護罩,同時雙手反握長刀靈活熟練地朝和尚的腹部一頓猛砍

鴉天狗緊貼著和尚,長刀輕易劃破了和尚外面那層僧袍,鋒利的長刀即將刺穿和尚柔軟的腹部。

鴉天狗體力開始跟不上了,這麼下去又是一場消耗戰,所以鴉天狗決定冒一次險,冒著被沉重的禪杖砸成肉餅的風險沖上去,搶先砍出致命的一刀看誰先倒下,他成功了,他成功用刀砍到對方最柔軟的腹部。

燈光下,帶著殘影的雙刀飛快地連砍好幾下後鴉天狗驚訝地發現,和尚下半身的衣服已經被砍得稀爛,露出衣服下結實的腹部肌肉,只見和尚的腹部毫發無傷,鋒利的刀刃砍向腹肌時雙手卻感覺如同砍到石頭一般,震得他雙手發麻

鴉天狗心都涼了,接著耳邊傳來一陣風聲,之後就什麼都沒有了,汙血飛濺,沉重的禪杖輕易地擊穿鴉天狗頭上的羽毛護罩將鴉天狗的頭砸的稀爛,鴉天狗就這麼慘死和尚的禪杖之下。

“以為灑家不知道你在想什麼,灑家的鋼筋鐵骨哪是你的兩把破刀能傷的了的!”和尚朝地上殘缺不全的鴉天狗屍體吐了口唾沫,然後走到張旭面前大聲詢問“你這小子剛才明明肩膀被劃傷,怎麼現在傷口自行癒合了,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他們都是家師的朋友,不是敵人”薛蓮不知何時走到和尚身邊恭敬地朝和尚行禮“薛蓮見過晦明禪師”

“是薛蓮啊”和尚見到薛蓮露出欣喜的笑容

“你說他們是你師父的朋友,我看他們身懷異術可不是普通人啊,連我施放的閑人退散符都對他們無效”身材壯碩的晦明禪師警惕地看了一眼張旭。

“你們是哪個門派的呀?”晦明禪師手握禪杖如一座小山站立在三人面前大聲問道,那渾厚的嗓音如同寺廟裡的鐘聲振聾發聵

“飄雲宗”盧曉曉躲在張旭身後小聲回答

“飄雲宗……沒聽過”晦明禪師摳著下巴喃喃說道

“算了,既然是桑洋子老道的朋友那就不會是壞人,薛蓮,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師父呢”晦明禪師決定不再耗費腦子,收起禪杖,將袈裟披回身上後望向薛蓮。

“家師和其他準備參加下個月玄門大會的前輩都已經在金家集合,我來這裡正是尋找禪師的”薛蓮恭敬地回答完斜著頭望向張旭做出一個俏皮的鬼臉“沒想到在這裡卻遇到飄雲宗的人,真是太好了”。

“那鴉天狗說他在找什麼花開院家的人,還說過幾天他們家主上也會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收拾完畢的晦明禪師走到薛蓮身前,沉重的禪杖杵在地上震得薛蓮也是嬌軀一顫。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天師父帶我去金家作客,到了金家後師父和金家家主就閉門商談了半天,之後師父就派我出來尋找禪師,現在金家也安排了很多人在外尋找禪師呢,所幸禪師在這裡與那日本妖怪鬥法讓我發現了禪師的蹤跡,不然北京那麼大我真不知道怎麼找到您”薛蓮攤開手苦笑起來。

“得,快帶灑家過去,灑家要看看這倭地的妖怪出現在北京跟金家有什麼關系!”晦明禪師不耐煩地說完,頭也不回地朝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朗逸走去。

“你們也跟我去金家吧,現在時間已經不早,妖霧已經將整個北京城都籠罩住了,不知道還有多少妖怪還在天上徘徊,你們單獨在外很危險的”薛蓮走到張旭身邊看著四周縹緲的霧氣。

盧曉曉思考一陣後點了點頭“既然現在我們已經沒法離開了,就先去金家瞭解下情況吧,等天亮了再坐火車回去”

於是三人坐在後排,晦明禪師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四人乘坐薛蓮駕駛的朗逸朝霧氣更加彌漫的前方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