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安義平的話,李修懷心中憤怒,可隨後又輕輕點頭,覺得他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只不過,這個道理沒有確鑿的證據。
“陸鳴!還我家安義中的命來!”
“今日我們是來替安義中討公道來的,你如果還是個讀書人的話,就給我們出來!”
“我們要報仇!要報仇!”
潯陽府讀書人群情激憤,眼看就要控制不住了。
“放屁!”,一道怒喝聲突然響起。
眾人齊齊看去,竟是丁世昌和楊賢幾個人走了過來。
“剛才是誰在說話?”,安義平喝道。
“是我!”
丁世昌大聲說道:“案發當時我就在現場,我們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安義中文鬥輸給了陸鳴,卻因此懷恨拔劍偷襲,若不是陸鳴反應迅速,恐怕當時被殺的就不是安義中,而是陸鳴了。”
“信口雌黃!”
安義平辯駁道:“我知曉我堂兄的脾氣,他萬萬不可能會有這種狹隘的心胸,你們血口噴人!”
丁世昌沒有反駁,而是繼續說道:“當時是生死存亡的決鬥關頭,安義中逼迫陸鳴由文斗轉化成生死決戰,所以在生死逼迫之下,陸鳴只能將安義中擊殺,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
“可笑!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空口白話嗎?”,安義平譏笑起來。
丁世昌拿出與安義中籤訂的賭約說道:“這個就是我與安義中定下的賭注,安義中當時輸了賭卻不服氣,然後就提出了與陸鳴文斗的請求。”
“我將自己的舉人劍借給陸鳴,讓他與安義中對劍十場,十劍下來,安義中無一勝例,不堪此辱之下,安義中才向陸鳴偷襲。”
“什麼?陸鳴與安義中對劍十場,安義中十劍皆輸?”
安義平聞言面露意外之色,隨後哈哈狂笑起來。
而不只是他,連其他潯陽府的讀書人也都放聲大笑,各個面露譏諷之色。
“陸鳴剛剛成為秀才不久,以他的修為縱然可以駕馭文寶,但是想要與安義中比劍十次且無一敗績,說破了天恐怕也沒有人會相信。”
“就是就是!陸鳴用的文寶是你借給他的,而安義中的文寶是他自己用才氣孕練,控制起來會更加得心應手,安義中不可能會輸給陸鳴。”
“沒錯!我看分明就是你們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欺騙了太源府的知府,也欺騙了蘇州的衙門!”
聽到這些反駁,丁世昌和楊賢等人頓時氣炸。
這些人就是認準了陸鳴是秀才,所以就不相信陸鳴能夠以秀才之身文鬥戰勝舉人文位的安義中,在他們眼裡,安義中就是被無辜殺害的。
“怎麼?你們是不是無話可說了?快把陸鳴喊出來跟我們對質!”
“我們要見陸鳴,我們要跟他討還這筆血債!”
“陸鳴,你給我們出來!”
潯陽府讀書人各種咆哮,吵得太源府讀書人震耳欲聾,臉色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