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去!”少年厲聲吼道,幾個暗衛立刻消失不見。
覃淮芳清醒時,四周漆黑一片,一開始他以為是天黑了,後來四處摸了一番,才驚覺竟然被人鎖緊了鐵籠。
這鐵籠巨大,且堅硬無比,四周還紛紛罩著幾層黑紗。
覃淮芳火氣噌地一下上來,這真的是奇恥大辱,到底是誰竟然該這樣侮辱他?!覃淮芳立即催動靈,不料胸口陡然一陣刺痛,喉嚨腥澀,一口鮮血猛然噴出。
濃鬱的血腥氣立即在空氣中散開,遠處漸漸傳來腳步聲,一隻手伸了過來,黑紗被驟然取下,刺眼的陽光瞬間照射進來。
覃淮芳雙眼陰冷的凝視來人,嘴角鮮血一路順著脖頸流淌道衣襟。
那暗衛心中咯噔一下,總感覺汗毛都要立起來,他低聲詢問:“是不是餓了,要吃肉嗎?”說罷把手中的一塊生牛肉遞了過去。
覃淮芳啪地一下,打飛暗衛手中的生肉,雙眼幾乎喋血,狠聲道:“放、我、出、去!”
暗衛揉了揉被打疼的手掌,心道這狐貍精力氣蠻大,面上為難道:“這位大仙,沒有少主的命令,我不能放你出去!”
誰t是大仙,你們全家都是大仙!
“把你們少主叫來!”覃淮芳怒道。
片刻,李瑾瑜大搖大擺走來,他換了一件深紫色的長衫,腰間綁著一根龍紋錦帶,頭發高高綁起,雙目炯炯有神帶著幾絲桀驁,與剛剛可憐膽小的模樣判若兩人。
覃淮芳瞥過他腰間的玉佩,諷笑:“宋三公子?”
“行走江湖,誰還沒個別號?”李瑾瑜抹了抹下巴,不知從哪掏出一把摺扇輕敲了敲鐵籠:“你說是不是啊?小狐貍。”
覃淮芳咬牙切齒:“你腦袋被驢踢了!誰說我是狐貍?”
李瑾瑜皺眉:“你可真沒禮貌!我見你昏倒,好心相救,你怎麼還要罵我?”
“救我?”覃淮芳冷眼:“若不是我,你早被人殺死了,到底誰救誰?恩將仇報的又是誰?!”
“所以呀——”李瑾瑜笑咪咪道:“我得好好謝謝你,把你帶回我家去做客啊,高不高興?開不開心?”
覃淮芳卻陡然一笑,容顏綻開彷彿一朵詭異的食人花:“你就不怕我吃了你?你難道不知,狐貍精最喜人心肝。”
李瑾瑜臉色一僵,捂嘴幹咳幾聲:“你別嚇我,我知道你現在沒法力!不然以你的能力早就破籠而出,還會與我在這費口舌?”
“年紀不大,心思不少。”覃淮芳嗤笑一聲,“你若不怕死,就一直困著我。”
“哼,誰怕誰?”
李瑾瑜狠狠踹了一腳鐵籠,本想再踹幾腳,誰知被覃淮芳狠狠一瞪,瞬間就不敢動了。
“我們走著敲!”李瑾瑜惡狠狠的把黑紗放下,揚起嗓子大聲對周圍幾個暗衛道:“不許理他!不許看他!不許給他吃的!”
“還有!喝的也不許給!”
“熊孩子!”覃淮芳在鐵籠裡翻了個白眼,片刻後低聲喚了幾遍系統,卻無聲回應。
覃淮芳頓時氣鼓鼓,罵道:“三無産品!”
四周黑濛濛的什麼也看不見,覃淮芳索性閉目養神,鐵籠搖搖晃晃,似乎是被運送的什麼地方。
此時蕭黎風應該正四處尋找自己,突然失蹤,那孩子應該急壞了吧。
覃淮芳扶額,得想個辦法逃出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