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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風四起,塵沙漫天。
曾經鐘靈毓秀的聚靈峽谷,此時已經成為魔族們的屠宰場,他們把僅剩不多的修真者包圍,逼退至一個用驚雷轟炸出的大坑。
魔獸露出鋒利的獠牙,幾乎一口下去便吞了一個年輕修者的身子,巨大且帶著倒刺的舌頭輕輕一勾,便吐出一顆通透放光的金丹。
又一聲慘叫,一個落劍宗的劍修眼睛瞪得渾圓,一顆腦袋像是切豆腐一樣,斜斜劈開半個,腦漿噴湧。
身邊悽厲慘叫不絕於耳,濃重的血腥味爭先恐後的飄進鼻子裡,覃淮芳的臉變很僵硬,慌慌張張的從地上爬起來,沒有人攔著他。
他顫顫巍巍的走,潔白的衣服被血染的一塊一塊,地上總有被砍的稀爛的身體,有的還在微弱的呼吸,有的已經面目全非。
噗嗤、噗嗤的聲音總在耳邊響起,熱乎乎的血噴濺在鼻子、眼睛、嘴巴,他似乎能感覺魔族的刀刃擦肩而過,魔獸的吼叫近在耳邊,但從卻從來沒真正的靠近他。
因為他身後一直跟著一個人,那人嘴角掛著淡淡微笑,周身散發的氣場卻令人遍體生寒。
剛剛蕭黎風一聲令下,所有蓄勢待發的魔將們瞬間開始了期待已久的屠殺,場面頓時變得殘忍血腥,十分混亂,覃淮芳本以為剛剛那個怒發沖冠的人也加入了屠殺的隊伍,卻不想他一直跟著自己。
“師兄……”覃淮芳終於找到屬於沈滄瀾的氣息,他急忙蹲下身。
此時沈滄瀾氣息薄弱,顯然已經被那一簇小拇指甲大小的火苗折磨的夠嗆,他半躺在地上,眼看著覃淮芳狼狽不堪的走來,高高懸起的心髒剛要落下,但又在轉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覃淮芳的身後,一柄一人多高的巨大魔戟悄然豎起,鋒利的刺刃散發幽紫的冷光。
“小心——”沈滄瀾急吼了一聲。
誰知,那魔戟卻在瞬間擦過覃淮芳耳畔,噗嗤一聲,穿透沈滄瀾的胸膛——
溫熱的血噴濺而出,落在覃淮芳臉上竟然痛的像是滾燙的熱油。
“師兄——”覃淮芳嘶吼,常年沒有顏色的雙眸頓時被紅色浸染。
蕭黎風無聲的笑了一笑,又一次抬起魔戟,對準沈滄瀾的脖子,狠狠下去——
血風又起,又一次擦著覃淮芳呼嘯而去,只是這一次,電石火光之間,覃淮芳如有神助一般彎腰撿起一把斷劍,速度快如閃電的對上,徑直攔住氣勢如虹的魔戟。
兩兵器碰撞,頓時炸出刺目的火花。
蕭黎風勾唇一笑,彷彿心情極好,如同上位者看著金絲籠中囚困的雀鳥頑固抵抗,他只是輕飄飄一擰,擋路的斷劍瞬間斷成無數截,噼裡啪啦摔落在地上。
螳臂當車。
蕭黎風眯眼,變態的享受著此刻掌控一切的美妙感覺。
可是,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覃淮芳竟然用雙手狠狠握住魔戟的刺刃,力氣大的令他手臂都忍不住顫了顫。
那柄魔戟是蕭黎風用紅蓮業火魔化出來的兵器,天上地下獨此一件,比尋常天材地寶煉制的法器強勁了千倍萬倍。
而此刻竟然被覃淮芳緊緊握在手裡,拼盡一身修為,負隅頑抗。
覃淮芳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黑,變焦,露出血淋淋的肉和白森森的骨頭。
因為那刺刃上幽紫色的冷光不是別的,而是能焚燒世間萬物的紅蓮業火。
蕭黎風瞬間就鬆了手,魔化出的兵器隨之煙消雲散。
緊接著,覃淮芳撲通一聲摔在地上,喉嚨腥氣上湧,雙手腐爛的慘不忍睹。
在他身後,是已經昏死過去的沈滄瀾。
蕭黎風胸口上山下起伏,一步一步的走過去,任誰都能看出此刻他壓抑憤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