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我被野獸吃了，你不心疼嗎？”

“你不是會放火嗎？”

“突然不會了。”

覃淮芳瞥他一眼，冷哼一聲。

蕭黎風牽著馬一步不離的跟著。

又走了半日，途徑一個小城鎮，兩人在一家小客棧歇腳。

蕭黎風是不累不餓的，但覃淮芳需要休息。

“師父想吃什麼？”

“最好的酒，最好的肉。”

片刻，店小二端上一壺菊花酒，幾份醬牛肉，幾碟小冷盤。

蕭黎風為覃淮芳送上碗筷：“這裡地方偏僻，沒什麼好飯菜，師父先將就一下。”

覃淮芳夾了一筷子牛肉，又硬又鹹，確實不好吃。

他又開始懷念李瑾瑜為他準備的各種珍饈美味，但卻閉口不提。

不然眼前這人又要生氣。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覃淮芳抿了一口菊花酒，味道尚可。

蕭黎風斟滿杯中酒，緩緩開口：“我帶你去幽冥界。”

“幽冥界？那不是死人去的地方嗎？”

“確實如此。”

蕭黎風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繼續說道：“幽冥界有一石壁，石壁上刻著世間所有生靈的命數。”

“什麼是命數？”

“就是何時生，何時死，過去的經歷，將來的命運。”

覃淮芳聽得迷迷糊糊：“那你去幽冥界就是為了看一看所有人的命數？”

蕭黎風搖頭：“我要改命數。”

“改誰的命數？”

蕭黎風目光灼灼：“你我之間的命數。”

覃淮芳被他的眼神燒的刺痛：“你我之間有什麼命數？你是不願意當我的徒弟嗎？那何必去幽冥界？”

蕭黎風撫了撫覃淮芳的臉：“我確實不想當你的徒弟，但遠沒有你想的那樣簡單。”

覃淮芳笑道：“這有什麼複雜的，我把你逐出師門不就好了。”

“師父，你不懂。”

“有什麼不懂的？”

“我不想做你徒弟。”

“我聽見了。”

“我想做你相公。”

“你…”覃淮芳臉頰微紅，這幾日他被普及了很多民間知識，自然懂得相公一詞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