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賓館的時候,唐煒根本不願意去醫院,無奈之下溫婉冰只有在賓館仔細細細的清洗臉上的傷口,邊清洗邊掉眼淚,這可愛的小模樣讓唐煒哭笑不得。伸手把溫婉冰攬入懷中,極盡溫柔之能事,這才讓溫婉冰止住了那像是開了閘的眼淚。
科爾茲的夜晚,寂靜又冰涼,卻帶著那清爽。
晚上睡覺的時候,又檢查了下唐煒身上的傷勢,大腿、腰間、還有後背淤青,其他地方倒無大礙,這才放下心來。
躺在唐煒的懷中,溫婉冰就好像找到了全世界,緊緊的依偎在唐煒的身邊,摟著唐煒的脖子,看著唐煒熟悉的模樣,滿足而又幸福。
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天還沒亮,溫婉冰就醒了過來。身邊的唐煒呼吸平緩,一隻手搭在她的腰間,而她的雙腿被唐煒的一雙腿夾在中間,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保護模式。
很想動,卻又不敢動,這種親密的姿勢下,以唐煒的警惕又敏感的性格,肯定會隨之醒來。
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睡在唐煒的懷中,頭枕著唐煒的肩胛窩中,感受著唐煒那緊緻而又彈性的肌肉,突然想到以後唐煒的前途,那本異常幸福的一顆心變得低落起來。
止不住輕輕嘆了口氣,這聲惆悵枉然的嘆息在如此寂靜的早上顯得如此的清晰。
“冰兒,這麼早醒了?”
耳邊傳來唐煒低沉帶著那沙啞的嗓音,性感而又慵懶。
“唐煒~~~”
伸手環住唐煒的脖頸,抬起頭就著床頭微弱的燈光檢查著他臉上的傷勢。嘴角的傷痕已經結痂,左眼角青腫,其它腫的地方竟已經消了下去。
“大清早的嘆氣?這小腦袋瓜裡一天到晚悲傷秋月的!有我在身邊,所有的所有的都不要多想。”
翻了個身,把小東西壓在身下,並不敢用力,手臂撐在床上看著溫婉冰那清澈靈動的雙眸,聲音粗噶。
“沒有,你這樣跑出來他們給你電話沒?回去會不會受處分?你爸媽該傷心啦!”
現實的東西,雖不想去想,可終究還是要面對。小臉貼在唐煒那健壯的手臂旁,輕輕的蹭了蹭,有青絲沾在那臉頰邊,很癢......
腦海中浮現出幾年前唐煒的家裡的那個胖管家曾經給她一牛皮紙袋的錢讓她離開唐煒的情景,又想起來科爾茲之前在飯店三年後第一次見到唐煒時,唐煒的媽媽,那個戴著副無邊框眼鏡的優雅美婦看她的時候眼中一閃而過的輕蔑的笑容,不由神色黯然,微微的閉了閉眼睛,極力掩飾著眼底的暗沉,重新睜開一雙眼睛的時候,眼神燦燦,明亮清澈。
“我申請調過來,怎麼樣?反正以後我的冰兒在哪裡,我就在哪裡!這不是衝動,是我深思熟慮下的結果。以後我們可能會吃很多苦,但是隻要我的身邊有冰兒,再多的苦都甘之如飴。”
這問題在之前來科爾茲的路上他想的很清楚,對小東西他愛之如命。輕輕的把沾在小東西臉頰上的青絲撥弄開,看著她那雙明亮靈氣十足的大眼睛,微微粗糙的帶著暖意的指尖在溫婉冰那細滑如緞子的臉上劃拉著,鼻息間是那淡淡的牛奶香氣,絲絲的情動開始在心間蔓延。
“唐煒~~~”
溫婉冰感動萬分,唐煒的微糙的指尖像是有那電流一般,每觸碰劃拉一下,都會讓心跳加快。伸手抱住唐煒的脖子,鼻尖莫名的開始泛著那酸意。
“我的小東西啊~~~”
身下的溫婉冰感動的可愛清麗模樣讓唐煒心疼,那嬌嫩的唇泛著那紅豔的光芒,像是那待採擷的火紅的玫瑰,低嘆著,吻住。輕輕的吸 允,這柔軟帶著少女芬芳的唇讓唐煒悸動不已,不由的沉下身,雙手捧住溫婉冰的小臉,感受著小東西那變軟的身體,越吻越深。
唇齒相交間,是那如蜜一般的濃濃的激情。
天矇矇亮,室內一片旖旎......
激情四溢間,兩人進入那絕妙的境地,瘋狂而又傾盡全力,恨不得彼此融入在一起才罷休。
也不知道做了多久,兩人累極睡著。再次醒來的時候,室內大亮,透過那薄薄的窗簾,能感受到屋外那明媚又燦爛的陽光。
因為太過於瘋狂,兩人飢腸轆轆。為了小東西的胃,唐煒稍稍洗漱了番,起身下樓去幫溫婉冰尋找那吃食。
昨晚的風衣的衣角被撕裂,唐煒隨便換了件黑色帶白條紋的衝鋒衣就下了樓。剛走到一樓的大廳,說是那大廳,其實很小,總共大概一百平米見方,裡面裝飾也是帶著那濃濃的藏族風情,牆上隨處掛著那色彩斑斕的唐彩,而腳下的地毯上面繪織著祥雲還有那奇珍異獸,有六字真言環繞其中,圖案精美卻已經破舊。
前臺有一穿紫色藏袍的姑娘正對著一臺老舊的電腦打著字,突然見唐煒下樓,微黑的長臉上竟佈滿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