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口,溫婉冰就後悔!不管如何,她怎麼能讓多吉陪她去蘇城
“去蘇城?去蘇城幹嘛?見唐煒?”
多吉沒想到這小溫婉冰在床上不發一言一個星期之後,竟然有如此打算。從剛剛的狂喜中慢慢的清醒,留下的只有心中那深深的失落。
鬆開自己的懷抱,端坐在床頭,看溫婉冰的一雙琥珀色的雙眸不由的暗了又暗!
“”
溫婉冰沒說話,目光投向窗外,看著窗外那明媚的陽光,不由的深嘆口氣。
“那唐煒對你都這樣了,你竟然還想著要回蘇城看他!你這什麼腦子,溫婉冰,我真特麼的想把你的腦袋給挖開,看看裡面到底裝了什麼東西!”
一想著唐煒不負責任的把溫婉冰給拋棄,多吉氣不打一處來。本是那洪亮的嗓音因為激動,聲音越發的大,因為中氣十足的原因,胸腔發出那一陣一陣的嗡鳴聲。
越說越氣的時候,從床頭拿了一聽罐裝牛奶,一個用力,裝牛奶的鐵罐竟然直接爆裂,牛奶濺了一地。
“要去你自己去,我先回去了!院長說你今天可以出院了!”
把被自己蠻力擠爆的牛奶罐扔在地上,站起身,頭也不回的就出了病房。
“”
溫婉冰靠在床頭,默默的想了想!想當面問清楚唐煒為什麼離開她的念頭越來越強烈,索性爬起床,找到床下多吉給她買的一雙繡著那格桑花的白色短靴套上,就離開了醫院。
身體雖比前幾天要好很多,但當自己站在那炎炎烈日下的時候,溫婉冰還是覺得自己依舊頭重腳輕,本想著要飛奔回碉屋,現如今只有放慢了自己的腳步。
碉屋,本不想回,但裡面有她的揹包、錢包還有證件!
從醫院到碉屋,走路差不多需要二十分鐘的距離。所以溫婉冰在醫院門口攔了一輛小面的送自己回了碉屋。
下車之後,溫婉冰在碉屋的院門前站了許久,這才推開那綠藤纏繞的木柵欄。院壩裡,有個未成形的小秋千孤零零的在院落的一角迎風搖盪。滿院的格桑花開的正豔,依稀間竟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雪松子的香氣。
這香氣讓溫婉冰心如刀絞,閉了閉眼睛,等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有淚光在那灰暗的眼眸中盪漾。
院子的最邊上的一個青泥瓦棚下,唐煒平日裡開的那輛綠色的吉普車擺在裡面。幾日沒開,上面竟落滿了灰塵。
站在院子的正中央,想著平日裡唐煒在的時候,每次都會開心的下樓迎接她,順便一把抱起她兩人有說有笑的朝樓上走的。
想到唐煒的笑容,想到唐煒那冷峻的面容,想到他那一雙如夜幕下寒星一般的深邃深沉的雙眸,更想到唐煒在她耳邊用他那性感又低沉的磁性嗓音娓娓說著他的情話。情話聽在耳中,如沐春風一般,幸福而又窩心。
更想到唐煒那寬厚而有安全感的懷抱一切的一切,站在在碉屋的院落中,溫婉冰失魂落魄。
回到碉屋中,家中所有的擺設都還是她那天離家去上班的樣子。甚至桌上還有她未喝完的半杯奶,只是那半杯奶已經的生黴。
裡面的所有的一切,全都印著唐煒的印記。每多在碉屋多呆一秒鐘,溫婉冰的心就會被刀血淋淋的劃傷一刀。
飛快的,簡單的換了套黑色休閒裝,黑色牛仔褲,黑色大外套,套在身上,穿上之前來科爾茲之前穿的那雙洗的發白的帆布鞋,就這樣,當天下午兩點鐘,溫婉冰坐上了去市裡的最後一班班車。
再次回到蘇城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三夜之後。這幾天,溫婉冰除了餓了吃碗火車上乘務員所賣的泡麵,其他沒有再吃任何東西
本就瘦弱,從科爾茲到蘇城的顛簸的萬里路程下,溫婉冰硬生生的瘦了一大圈。大老遠,一張小小的瓜子臉,只看見那雙單眼皮大眼睛撲閃撲閃,裡面全是那灰白暗淡,沒有任何一絲生機。
蘇城的大街小巷,溫婉冰熟記於心,可是,這熟記於心的蘇城,此刻溫婉冰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蘇城的街頭,是如此的孤單和寂寞。
身邊沒有唐煒的蘇城,原來是如此的清冷,就連這喧囂繁華在溫婉冰看來也變得黯淡無光,索然無味。
到處搜尋附近有無可用的電話亭,後來一想電話亭並沒有用。在來蘇城的火車上,溫婉冰曾借乘務員的手機撥打過唐煒的手機。
手機顯示關機!幾次下來,溫婉冰就此斷了透過手機找唐煒的念頭。
熙熙攘攘的街頭,天氣炎熱,來來往往的行人,衣著清涼。唯獨這溫婉冰,還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長相絕麗卻又衣著怪異的溫婉冰吸引了來往行人的注意力,有的人對著她指指點點,想笑卻又被她那清麗的長相給驚豔。
目光詫異中,從溫婉冰身邊經過許久卻依舊回頭再多看一下這清麗而又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黑衣女孩。
周圍驚豔的目光又或者訝異的目光,溫婉冰根本沒有注意。在她的心裡,只想找到唐煒當面問清楚回蘇城的理由。
溫婉冰不顧疲倦在蘇城唐煒的幾處她印象中的房子外找遍,也沒找到。
大失所望,溫婉冰決定去公安局的刑偵隊找唐煒。
這天,溫婉冰拖著她的疲憊到極致的身軀到公安局門口的時候,已經快要到下班的時間。
就此直接躲在公安局對面的一顆高大的槐樹下偷偷張望。看著這枝繁葉茂的槐樹,想著上一世,她和唐煒初次定情就是在槐花四溢的槐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