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映北區城中村那起惡性殺人案件才過去兩天,又一起相似惡性兇殺案在離映北區那城中村不遠處的一處爛尾樓中發現同樣性質案件。
一看起來衣著暴露的夜場女子的屍體被扔在爛尾樓一樓長滿雜草的牆角旁。死者裸露在外的面板並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就連身上的血跡也是少的可憐,唯一相同的是,這名年輕的濃妝豔抹的女子的一雙腳同樣是被利器齊刷刷割斷,割斷處能清晰看見骨頭的切面還有裡面的肌肉組織。
第一個發現改名死者的是住在爛尾樓的一六十多歲的流浪漢。當唐煒帶著1隊的一行人問那流浪漢的一些基本資訊的時候,那流浪漢已經被嚇得全身發軟,一個勁的對著死者屍體的方向不停的跪拜,嘴裡面喃喃自語。
前一樁案子還在調查之中,這又出現一起同樣的案件,這下,蘇城的新聞界已經亂成一鍋粥。上面的領導下達死命令,為了避免有下一個被害人的出現,一定要1隊在一個星期之內破掉此案。
一個星期.....
這如此緊迫的時間讓蔡哥老王一行人愁眉苦臉,怨聲載道。
溫婉冰倒沒有太多的感覺,時間越緊迫,對於她來說就越好。
畢竟她如同那一潭死水的生活有這催命般的案子在點綴,這是一件何其讓她滿足的事情。
這個案子,發展到現在,溫婉冰更加確認兇手就是那個未滿十四歲滿臉青春痘的瘦弱少年。腦海中一直回想上一世她是在哪裡被那兇手給抓起來關在一間窄小黑暗的房間裡,想到最後,溫婉冰腦海中浮現出前兩天和陳龍去走訪城中村居民時候的那些路。
有條陰暗破舊的一眼望不到頭的小巷躍入溫婉冰的大腦,那條小巷,與上一世那條一般無二。
本想直接給唐煒兇手資料讓大家去查,但這種沒有任何證據的抓捕,對兇手來說,也是打草驚蛇。
所以溫婉冰決定一個人晚上去到那條小巷去守株待兔!
一連兩天,那破舊的城中村安靜得可怕。因為兇殺案的發生,政府在城中村的各個路口安裝了監控,只想這犯罪嫌疑人儘快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
這案子雖然一開始毫無頭緒,但當第二樁同類性質的案子再次發生的時候,唐煒鎖定了一犯罪嫌疑人。這犯罪嫌疑人多次出現在之前進入城中村的監控之中,每次出現必定捂得嚴嚴實實。
從監控中看出,犯罪嫌疑人身形瘦弱,走路時候有點高低腿。根據這特徵,一點點的縮小犯罪嫌疑人的範圍.....
因為幾天的沒日沒夜的偵查,一隊的一行人已經累得恨不得席地而睡,並沒人注意從來都是悄無聲息的溫婉冰的動向。
離破案限定時日還有三天的時候,也就是溫婉冰連續幾天在城中村蹲點的第四天晚上。這天晚上,如往常一樣,溫婉冰一個人走在這條陰暗的散發著濃濃惡臭味的小巷中。
天空不知道從何時起開始下起了濛濛細雨,這濛濛細雨一點點的浸潤了這條窄小的小巷,也讓本就陰冷的天氣變得更加的溼冷。
寒風吹過,夾雜著那濛濛細雨,讓人不由的全身一陣戰慄。一雙腳已經凍得毫無知覺,尤其是那腳趾頭,已經全部麻木,每走一步,都能從那薄薄的鞋底感受到來自不平的路面帶給她的衝擊。
這衝擊讓溫婉冰的一雙腳又麻又痛,很是難受!
白天,這條小巷望不到盡頭。晚上的時候,走在陰暗的小巷中,時不時的聽到附近居民的互相吵鬧聲又或者有流浪狗流浪貓在城中村互相穿梭打架的嘶吼聲。
這聲音伴著溫婉冰,就好像這小巷的黑漆漆的盡頭如那想要吞噬人的野獸一般。這慢慢蔓延到心頭的恐懼讓本已經做好準備的溫婉冰開始有了害怕的感覺。
可就是如此,溫婉冰並沒有想要回頭走出這小巷,而是依舊不緊不慢的走著。
前面不遠處,她記得有一處小小的拐角,拐角旁邊是一民工的出租屋,那間屋子裡住著幾個面相蒼老的農民工,每天半夜的時候才會回來,帶著一些從外面小攤買的肉和花生米,幾個人圍坐在一張小小的桌旁,喝上一瓶廉價的二鍋頭,而後開始說著一些低俗的笑話,很是愜意和滿足。
這個時候還沒到半夜,離半夜十二點的時間還差那麼一刻鐘,所以,小巷裡有時候會安靜的有點可怕。
快要走到拐角處的時候,溫婉冰覺得不放心,掏出手機想要給陳龍發一個定位,可定位還沒發出,腦後傳來一陣劇疼,還沒反應過來,眼前一黑,人就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醒來的時候,眼前並不是上一世那間熟悉的小黑屋,而是一間到處掛滿各種器械的看起來像是修理鋪一般的不大的屋子裡。
到處靜悄悄一片,環顧四周,裡面除了冰冷的器械,並無一人。想要動,可手腳已經被繩索用大力綁住,稍動一下,粗糙的繩索就會摩擦著手上還有腳踝處那細嫩的皮肉,很是刺痛。
手機還有揹包已經不在身邊,裡面她的證件,想必綁她來此地的人已經知道她的身份。
她此刻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手腳被綁,嘴已經被不知道沾了多少汽油又或者其他油的抹布給塞住,想吐可無論如何卻也吐不出來,想喊那根本不可能。
往後仰了仰,後腦勺被敲的地方傳來的疼痛讓溫婉冰止不住“啊~~~”的一聲,輕聲低鳴出聲。
頭頂上,是一個小小的發著昏暗光芒的上面佈滿了灰塵的小燈泡,封閉的屋子裡十分潮溼陰冷。
如此的環境,溫婉冰知道自己想跑已經不可能,只能豎著耳朵聽著從周圍發出的一切細微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