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搖頭,“你是去參加宴會,我又不懂,去了杵在那裡當木頭人嗎?”
“那你要不要回公寓那邊,我先送你回去。”顧淮雲說這話的語氣有些猶豫。
陶然還是搖頭,“沒事,我在這裡等你回來。”
她的意思其實是他不用特意再麻煩地送她回帝豪華庭,她一個人在這裡也可以。
但獨獨拎出這句話,怎麼聽怎麼曖昧,陶然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男人的表情愉悅,眉梢上染著笑意,“我儘量早點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的耳根漫上血色,偏開眼,冷冷的神情說道,“知道了,快走吧。”
男人不肯立即走,換好鞋了還磨蹭在玄關,伸手拉住她的耳垂,嗓音醇厚到黏糊,“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肯看我,嗯?”
陶然敢保證她現在頭頂一定在冒煙,雖然看不見。心事被拆穿,還是這麼窘的心事,陶然掩耳盜鈴地要跳腳,“沒有,我哪裡不肯看你,你別誣賴人。”
“就算我誣賴你,你好好說話就成,急什麼?”男人明知故問道。
她忘了此地無銀三百兩這個道理了。
“你走不走?”陶然當真跟他急眼了。
顧淮雲笑道,“嗯,馬上就走。”
別墅外傳來引擎聲的時候,陶然還立在玄關處發著愣。
“我表哥又不是一去不回了,需要這麼難捨難分?”
“……”
陶然轉身就往樓梯上去,順便狠道,“姨媽巾不借了。”
廖語晴慫了,“別啊親,血崩了,很難受的。”
“所以呢,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這女人,我表哥一走,你就露出狐狸的尾巴,小心我告訴我表哥,休了你。”廖語晴屁顛屁顛地跟在身後,忘我地抬著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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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我好怕啊。”剛說完害怕,陶然就往身後,“heitui!”假裝吐一口。
“你這女人,”廖語晴脾氣上來,“我表哥瞎了眼了看上你。”
陶然當機立斷懟回去,“廢話,你表哥要沒瞎能看上我?”
“這麼多天都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一個人。”廖語晴笑了,衝上去,沒大沒小地用胳膊鎖住陶然的脖子。她發育得極好,身高和陶然差不多,做這個動作毫不吃力。
“沒想到姐姐我是一個這麼社會的人是吧,現在向我低頭還來得及。”
“……”廖語晴被社會姐打敗,徹底無語了,感嘆道,“我表哥真的是眼睛瞎了。”
陶然暗自笑了笑。
衣帽間裡,行李箱開啟著。廖語晴在猶豫要拿哪一種衛生巾時,陶然又想起昨晚她撒的那個彌天大謊。
來例假這個謊言,就像騙人懷孕了一樣,瞞不住多久,只要有心,一戳就破。
更何況,她現在和顧淮雲共處一室。只要他仔細觀察,很容易就露出破綻。
這些先不說,就說下一次,如果他再提出做什麼正常夫妻,她要怎麼辦?到時又要找什麼樣的破藉口來拒絕他?
曾經維揚努力了那麼久都沒有成功,她沒有信心能和顧淮雲試那種事。
當初答應顧淮雲時,她根本就沒往這方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