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說好今天回安城,結果一個電話過來,又跟她說回不了,還要再拖兩三天。
堂堂顧氏總裁,辦事效率也這麼差,也不怕被淘汰。
“沒事,你送我回去休息吧。”
省立醫院分地下停車場和地上停車場,上一次來,顧淮雲把車停在地下室。這一次地下停車場滿了,季博把車停在了剛建好的地上停車場裡。
“你老闆沒跟你說江城的事?”陶然邊走邊套話。
季博嘴很緊,沒套出來,“公司上的事你去問莫非,我不懂,我只負責你的安全。”
不懂?
她信了他的邪了。
“你在這等一下,我去開車過來。”
估計是怕她纏著問,季博立馬閃人,走為上計。
這人,跟他老闆一樣煩人。
陶然將圍巾拉高,視線剛剛一轉,就被釘在了原地上。
安城的冬天天總是灰濛濛的,不夠藍,今天的天氣算是難得的晴天。白白的天,很高很高。
有風過來,刺骨的寒風,颳得她眼睛生疼。
後面有車開出去,還沒修好的石礫路和輪胎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三三兩兩的行人路過,連個眼神都沒有分與他們這邊。
咫尺天涯。
白雲蒼狗。
在眼眶被強勁的大風颳出眼淚前,陶然向前,迎著曾經她最愛的卻是傷她最深的那個人的目光走了過去,帶著淡淡的微笑,說了一聲,“嗨,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以前總是想再見面時,她一定要不甘心地問他一句,為什麼不愛我了?
為什麼不愛我了啊。
可是現在,她只想知道的是,他現在過得好嗎?是不是比從前更快樂?
“好久不見。”廖潤玉盈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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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揚沒說話,一張薄唇抿得緊緊的,眼神寡淡冷漠。
陶然低下頭,收了眼神,掛在嘴角的笑容漸漸無所適從地侷促起來,彷彿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出現。
曾經他們是最親密的戀人,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會陌生成這樣。
視線裡出現黑色大奔,陶然再次努力地揚起笑臉,“那我、我先走了。”
廖潤玉點頭,“好,再見。”
在她和他們正要錯身時,陶然驟然聽到一道低冷的聲音,“你來這裡做什麼?”
腳步戛然而止,而她也愣在了這個問題上。
維揚似乎沒什麼耐心,沒等她回答,又問道,“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哪裡生病了?”
他的眼神依舊冷漠,語氣也不是很好。
陶然瞪大了眼睛看向維揚,這一次他們離得更近,他一定能看得到她眼裡的淚光。
不是不委屈,在他逼著她分手的時候,她就有很多的委屈。只是那時她被更大的痛苦淹沒,來不及感受委屈。
而現在,在他背叛他們的愛情之後,他對她冷眼相看,他對她說話再無溫柔,只是一句問她哪裡生病了,這些原本她都沒注意到的委屈一股腦地湧了出來,洶湧地全都湧了出來,瀰漫了她所有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