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有點畜生,昨天下午才在銀泰的酒店裡顛鸞倒鳳過,現在又開始肖想顧老闆的身體了。
嘖,太不應該了。
等陶然再下樓,餘秀欽已經回去了。客廳裡整潔得一塵不染,可偏偏是一塵不染,似乎又少了一點菸火氣。
她的肚子都開始餓了,等著回來吃飯的人還音訊全無,連個晚歸的電話都不給她打一通。
越來越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陶然坐進沙發裡,翹著二郎腿,抓著手機,主動給他撥過去電話。
她都給邊總買了狗糧,還給他買了套了,這麼體貼入微,怎麼也能得到一點表揚。不用很麻煩,給她一個親親就夠了。
機械的“嘟嘟”聲,響了一聲又一聲,打亂了她的計劃。
看來是還在忙。
“喂。”
就在她以為通話不會被接起時,聽筒裡傳來聲音,是羅曉的聲音,不是顧淮雲的。
“陶然嗎?”
“嗯,顧老闆呢,還在忙嗎?”
“老闆正在開會,需要我傳達嗎?”羅曉問道。
陶然吶吶開口,“這樣啊,那要開到什麼時候?”
“不知道,估計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公司的高層都在。”
電話結束通話了,陶然還坐在沙發裡發呆。剛才的飢餓感,也都消失不見。
很沉悶、很失落,又很壓抑的感覺。
這種感覺操蛋的地方就在於,她只想簡單輕鬆地活著,而她卻對顧淮雲的世界一竅不通。
她不知道他在開什麼會,她也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她更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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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順著這種操蛋的感覺往回倒,抽絲剝繭後,她發現癥結在於昨晚睡覺她做噩夢後、他沒有抱著她睡覺,而是留給她一個冷落的背影。
這個不是終點。
再往回回溯。
她感覺事情的節點在於她和廖潤玉的爭辯。
她對廖潤玉說,“當初要不是你,我根本就不會離開維揚,我們也不會分開。”
當時,她就有預感,她說的這句話會傷害到他。
可是,只要他稍微理智地想一下,這種假設性根本就不存在。
其實昨晚,她想告訴他的是,她沒有遺憾和維揚錯過,真的沒有遺憾。
現在她想說了,又沒有機會了。
陶然沒想到她這一等就等了一晚上。那晚,顧淮雲沒有回來。只是在10點多的時候給她打了個電話,叫她別等他,自己先去睡覺。
她都還沒來得及多問幾句,就被切斷了通訊。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陶然還沒回憶起昨晚的事情,只覺得心口沉悶得像壓了一塊巨石,卻又空虛得像缺了一塊,空落落的。
等回想起昨晚男人那通匆忙的通話後,陶然又摸出手機,看了看,沒有留言,也沒有未接來電。
時間顯示的是636。
而枕頭的另一邊,沒有睡過的痕跡,乾淨得找不到一絲屬於顧淮雲的氣息。
陶然趴在他的枕頭上,做了一個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