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他們曾經見過兩次不三不四的面,而是這人的神態,在一定程度上,和顧淮雲有那麼一點點相像。
畢竟他們兩個是同母異父的兄弟。
“陶然。”
聽到聲音,陶然才從錯愕中清醒過來。但看到顧淮雲時,她的腦子又懵了。
懵的時候還有一點點慌神,心率不自覺地快了起來。
他知不知道現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是和他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弟弟?
“這位先生,麻煩你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對我的太太做這麼不雅觀的動作?”
金禾傑豎中指是為了幫陶然回憶起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但顧淮雲出現得太及時,及時到他還沒來得及收回中指。
顧淮雲的情緒是剋制的,但說話時語氣難免不悅,讓人聽起來像是在責問。
陶然知道他這是誤會了,想開口澄清,卻被金禾傑搶先了話,他的表情十分震驚,“太太?你結婚了?”
對方的語氣太過吃驚,以至於讓人聽著彷彿這是一個很難讓人接受,甚至是很難容忍的事。
就算他們見過兩次面,頂多也就算認識。
陶然的心裡頓時產生了一種被冒犯的感覺。
她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家境是不是很富裕,三番兩次表現出這種“我很了不起,爾等都是賤民”優越感。
李靜到底是怎麼教育自己孩子的。再聯想到前兩天在住院部遇見的那一幕。她的女兒,那麼大的一個人,連磕了一個疤都要跟她媽哭哭啼啼。
一對兒女,一個是高傲自大狂,一個是嬌滴滴的千金大小姐。
真好。
“季博在外面,你先出去,我在這裡排隊。”
顧淮雲面色冷沉,看得出來他對對方的態度也很不滿意,但他的涵養是真的很好,哪怕是陌生人,也沒有讓人難堪。
這要是換一個脾氣急躁的,能當場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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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嗎?”陶然看向他的脖子。
他剛拔的引流管,陶然怕累著他了。
“沒事,去吧。”男人目光漸漸軟和下來,臉朝外轉了一下。
陶然決定聽從他的話,先去車上等他。只是人還沒走,旁邊這隻高傲自大憨自以為是地又開腔了,“你好,我是金氏黃金的金禾傑。”
金啥?
一句話,陶然沒聽清,只聽到有好幾個“金”字。
“你好。”顧淮雲應付性地回了一句,隨即低頭,靠近陶然的耳旁,“去吧,人多,小心一點。”
他對她說話,難得這樣輕聲細語的。
陶然點點頭。心裡想的卻是,顧老闆護她護得可真緊。
剛才金禾傑對她已婚的事那樣吃驚,很難不讓人多了一個心思。吃驚的背後隱藏的一個資訊就是他好像對她已婚的事實很失望。
但一個普通的陌生人,為什麼要失望?
他有什麼理由失望?
看來不是她的神經太敏感,覺得金禾傑有點不正常,連顧淮雲都看出來了。
下一秒,陶然沒有再耽擱想要往外走。
“小杰。”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