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俊廷一愣,他以為把自己的情緒掩藏起來了,“沒有,我不跟女人計較,更何況是這種沒教養的女人。”
“噗嗤!”陶然失笑起來,這周俊廷一向挑剔,吃的挑剔,穿的挑剔,做衣服挑剔,甚至是對朋友也挑剔。
“說得沒錯。這種沒教養的女人,以後遲早有一天會吃到苦頭,社會會教她做人。”
陶然和他一唱一和,周俊廷的氣這才順了一些,“嗯,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忙完這些也回去了。”
陶然看著忙得一身疲態的周俊廷,想說的話凝在了舌尖,怎麼也吐不出來。
她知道,周俊廷的癥結不在剛剛金禾芃那場無理取鬧中,而在於和常平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上。
自從和常平的感情出現了問題後,他就整天把自己埋在一堆衣服裡,像個機器一樣不分疲倦地運轉著。
感情的事,最是說不清,旁人也無從下手。
想到這,陶然又深深看了幾眼周俊廷的身影,“那周先生也早點回去休息,什麼事都比不過身體健康。”
昨天晚上,他知道常平被顧淮雲帶回南七里,很難說,陶然對他和常平的事毫不知情。
他也很感謝這個看著傻里傻氣,實際卻是比誰都通透的女人給他儲存了最後的顏面,沒自作聰明地把他的傷疤掀開,然後再以關心的理由安慰他。
周俊廷對她露出倦懶的笑容,那抹笑無關乎喜怒哀樂,純粹就是對陶然的一種表示,“我知道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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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好顧淮雲推開了休息室的門,還好她的動作不夠快,不然她的鼻子恐怕要遭殃。
顧淮雲還是受到驚嚇,“有沒有撞到?”
“撞到了要怎麼賠償?”陶然佯裝被撞到,摸著鼻子問道。
顧淮雲笑了笑,“自己的老公也要碰瓷。”
“我願意!”陶然繼續摸著鼻子,說一句,“我在外面等你。”便先出了休息室,把房間留給顧淮雲和周俊廷。
周俊廷幾乎是一看到顧淮雲就知道他找上門來為了什麼事。
“如果是給他當說客,那就請出去吧。”
被下了逐客令,顧淮云云淡風輕,直奔主題,“常平讓我告訴你,他不會接受家裡安排的聯姻,希望你能給他一點時間,他會處理好這些事情。”
“……”
這個人。
傷口在別人身上,他一點都不知道疼的。
“我知道了。”
顧淮雲點點頭,似乎真的只是跟他說這些話,多一句都不肯多費唇舌,周俊廷以為他還要再勸自己,結果就沒了下文。
“你告訴常平,失個戀而已,大老爺們的,還要去酒吧裡買醉,醉給誰看!”
顧淮雲壓下幸災樂禍的念頭,嚴肅道,“反正你們都分手了,你管他是死是活呢。”
“……”
周俊廷一噎,過了幾秒才說道,“你跟他說,要死也別扯上我,我可不想被人說他是因為我死的。”
明明是關心,偏偏要做出強詞奪理的樣子來。
顧淮雲把周俊廷的心理看得一清二楚,“當初我拒絕你的時候,也沒看到你有多痛苦,現在跟常平談了不過十幾天的戀愛,就這麼痛不欲生嗎?”
“誰痛不欲生了?”周俊廷不爽地扔下手裡的千鳥格外套,“我活得好好的,誰為那個王八蛋痛不欲生了?”
“常平痛不欲生了,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