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
“顧老闆,”她的指甲嵌進男人緊實的肌肉裡,“你要再讓我懷孕,我要……”
顧淮雲挑著眉梢等著她說下去,陶然一時情急,居然一個懲罰都想不出來。
沒用,現在她說什麼都要遭他無情地擺弄,她才不會傻傻地往槍口上撞。
“反正,不行,我不要再生了,好不好嘛,老公?”
有一句話叫“百鍊鋼化為繞指柔”,陶然這招服軟似的撒嬌果然成功拿下男人,“好,不生就不生,聽你的。”
沒多久,男人到了興奮的極點,眉頭微微蹙起,喃喃自語,“陶然,陶然,我的寶,我的命。”
陶然在沉淪的漩渦裡被他的話喚回一點清醒,瞬間發笑。
和他在一起的這些年裡,像“我愛你”、“我想你”這些話,他很少說過,說過的次數恐怕五根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但這個男人有他獨特的表達方式,就喜歡在兩人水乳交融時說這些,“陶然,我的寶。”“陶然,我的乖乖。”“陶然,我的命。”
她也很喜歡男人這種失控時的胡言亂語。
她知道顧淮雲愛她,但愛到什麼程度,是否如他說的那樣,是他的寶,他的命,陶然從來不敢這樣奢侈地想過。
一個人要奮不顧身地去愛另一個人,這是有多愛?
她想象不出來,也不大相信真的會有這麼深的愛存在。
更何況他們是在極致尋樂時說出來的話,這樣的可信程度又有多少?
但回過頭來,顧淮雲這些年對她,是真的沒說的。憑他的條件,要找一個對他好的又有姿色的女人,簡直易如反掌。但他誰都沒找,就只要她一個。
這些年,他從未沾過花,也沒惹過草,一直就只有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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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在大多數人看來,忠誠不過是一個男人對自己妻子最起碼的尊重,顧淮雲做的也不過是他最應該做的。
但又有多少男人,事業有成的男人,更遑論是顧淮雲這樣站在金字塔尖的人,連這最起碼的尊重都做不到?
正宮和小三的戲碼是一方唱罷我登臺,無窮無盡的撕裂和仇恨。原本恩愛的夫妻又有多少因為男人的三心二意而變成仇人?數不勝數。
如果顧淮雲真要在外面養一兩個女人,她相信整個安城沒幾個人會罵他薄情寡義,充其量只會說豪門薄倖,沒有愛情。
她是能感受得到顧淮雲是愛她的,她也很慶幸遇到的人是顧淮雲,而不是別的男人。
至於愛多、愛少,她不想去窺究,傻子才會整天問你到底愛我有多深,她只想把這個問題交給時間來回答。
也許等十年、二十年,等到他們都白髮蒼蒼,老老垂矣時,她應該就能知道他到底有多愛她,而她也多愛著這個男人。
“在想什麼?”男人似乎不滿意她在這個時候還會走神,以為是自己不夠賣力。
陶然在他後背上抓了一下,“輕點,討厭。”
“乖乖,陶然,我的命,要不要再來一次?”
陶然心驚,她要哭了,“不行!再來一次,你的命就沒了。”
“真是沒用,拿去賣都沒人要你,”男人逐漸減輕對她發狠的力道,輕聲嘲笑她,“也就只有我要你。”
“你不要也沒關係。”陶然傲嬌道。
“要,我的命,怎麼能不要?”
男人喟嘆一聲,把她抱得很緊,在她身上尋找著原始的快樂。
夜逐漸深沉,一室內,兩人如交頸天鵝,纏綿著,繾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