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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十六

她真的不能也不想接受白一帆的生命中有過一個廬佳玫。她連這個十幾年前就去世的女人都接受不了,她又怎麼可能接受白忱?

到最後,她不僅讓沈念恨上了她,和白一帆的感情也回不到從前。

也許這些年來和白一帆的朝夕相處,她都忘了,當初拖著七歲的沈念敲開白家的門時,乞求的也不過是白一帆能接納她和沈念。

和沈念斗的兩年裡,陳冰明顯老了,連帶著身上那股傲氣也被消磨去。

就在沈念義無反顧地離開白家、離開安城後,陳冰徹底垮了,多少年沒生病的人,居然因為一個風寒感冒而一病不起,在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

在陳冰住院的那一週裡,白一帆連家也不回了。白天在診室上班,晚上在住院部陪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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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明白陳冰心裡的疙瘩,他問過陳冰,究竟他要怎麼做,她才願意解開那團疙瘩。

陳冰自己也不知道。

怕是永遠都解不開,因為她無法磨滅廬佳玫在白一帆的生命裡留下的印記。

永遠都無法磨滅。

出院後,陳冰試圖挽回和沈念之間瀕臨斷絕的母女關係,再也沒提過她和白忱之間的那段戀情。

偶爾通個電話,她會叮囑沈念照顧好自己。三不五時地往沈唸的銀行卡里打錢。就在沈念開學後三個月,陳冰坐上飛機,重新踏入這個城市來看她。

陳冰的努力有收到效果,沈唸對她收起了渾身的刺。陳冰來到大學的那天,沈念還帶她逛了校園,最後帶她去常去的食堂吃了飯。

兩人的矛盾似乎在一點一點地消失,但沈念知道,在她和白忱的事情上,誰都沒有退讓。

她是,她媽也是。

她們採取的方式都是慢慢磨,看誰最後磨得過誰,就是誰贏。

兩年後,沈念放暑假回安城,陳冰叫她一起出席一場晚宴。沈念以為只是普通的宴會,沒怎麼想就答應了。

那天陳冰帶她去了一家個人形象工作室,從髮型到妝面再到服飾,沈念都被捯飭個遍。

裝扮好後,沈念找了個機會,自拍一張照片給白忱發去,“哥哥,我美不美?”

十幾秒後,白忱回她,“美。”

沈念突然又覺得他好敷衍,“哥哥,你就不能誇得具體一點嗎?”

白忱發了一個捂臉笑哭的表情,表示無奈,“你不是放假回家了嗎?這樣盛裝打扮是要參加什麼活動?”

沈念抱著手機,兩隻拇指在手機上翻飛,“我媽叫我跟她參加一個宴會,估計是怕我給她丟臉就叫人給我整成這副鬼樣子。”

“哥哥倒是覺得這樣的念念像天仙。”

沈念美滋滋地回,“那哥哥看到像天仙的念念有什麼想法嗎?”

今年她二十歲了,不再像十七歲那年的她,被他偷親一下都要羞澀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有什麼想法?

白忱哭笑不得,熊孩子現在越來越會懂得撩他了。

“膽子越來越肥了啊,敢來調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