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以後不跟你吵。”
陶然得意地笑出聲,“知道就好。”
“我直接打。”
“……”
顧老闆,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現在還是四月的天,離夏天還有一段距離。夜風吹得久了,還是能感到深深的涼意。
顧淮雲鬆開手臂,“走吧,回房間。”
她的心情還有一點起伏,陶然不想回去,“我想再抱一會兒。”
“回房間也能抱,讓你抱個夠。”
“誰要抱你抱個夠?”
“你。”
“……”
顧老闆的悶騷之氣簡直無!處!安!放!
那一晚,陶然睡得不好。很久沒有做噩夢,那晚她又做了一晚的噩夢。
一會兒夢見她被顧英霆趕出了顧家大門,淪落到睡大街的悲慘命運。一會兒又夢見顧淮雲的總裁帽子被擼了,他質問她,“你為什麼要跟我爺爺對著幹?現在滿意了嗎?我一無所有了。”
她沒做夢的時候,怎麼睡也睡不著。但做噩夢的時候,卻是怎麼醒也醒不過來。
痛苦的一夜過去,睜開眼的時候,窗外是白茫茫的光。
床邊已經是空的了。
陶然的思維定格了幾秒,轉身,習慣性地伸手去摸床頭櫃。
果然摸到了一張紙。
“今天有事早起。起來後給我打個電話。”
他是她的丈夫,但同時他也是管理著一家億萬資產的上市公司的人。
晚上睡覺前能和他說一聲晚安,早上醒來睜開的第一眼就是他,然後互道一聲早安,開始新的一天。
這是她期盼的簡單的婚姻生活。
他應該也是知道的。
所以每次他不能和她一同醒來時,總會留這樣的字條,最後一句要求一定是要她給他打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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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個電話的意義就在於,他欠她的那句,“早安”。
還賴在床上的陶然不知道的是,剛坐上大奔從別墅離開的顧淮雲是從附樓走出來的。
有些事,有一就有二。
除非是真的超過他能解決的範圍,否則他不想昨晚的事重演一遍。
所以去公司前,顧淮雲來附樓追根究底。
最終宋黛如在他執拗的要求下,將昨晚陶然和顧英霆之間的矛盾一五一十地全說出來。
“她問你爺爺,現在就去找一個能配得上顧家的女人給你,看你會不會接納那個女人。還說什麼,她留在顧家的唯一理由是你心裡有沒有她。”宋黛如拿著一隻花剪剪掉了散尾葵的末端,修整後插入一隻圓口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