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雲勾起唇,啞著聲,“沒有。”
“我帶你去個地方。”陶然調皮地挑了挑眉頭。
顧淮雲跟著她走,“難得還認得路。”
“嗯,我就是這麼一個寶藏女孩。”陶然大言不慚。
蝴蝶谷在被開發前也是有人住過,都是幾十年前的一些老獵戶。後來人走的走,死的死,最後只剩下半山腰落著幾處荒廢的房屋,被一把把生了鏽的鎖鎖上了。
一段舊光陰也就這樣被鎖在了拋荒的舊屋裡。
只有明媚的春光一年又一年地,如約而至。到時間了,也走了。
“累嗎?”山路難行,陶然的額頭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細汗。
男人的體力比她好,連呼吸都還很均勻,勾手掐了一把女孩紅撲撲的臉頰,“看來你又欠練了。”
你才欠練。
你還欠打。
陶然帶他來的是一處快到山頂的平地上。平地不是人工鑿的,而是一塊平整的巨型石頭。
站在平地上,視野遼闊。遠處雲和山相接,白色和青色交融。天地交接,把萬事萬物都容納於中,很容易讓人生出“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的感慨來。
顧淮雲站在山崖的邊緣,臨著風。
陶然不放心,將人往裡拽了兩步,“走進來一點,我恐高。”
“是你恐高,還是怕我掉下去?”
男人很不給她留面子,陶然不服氣地嗤了一聲,“你要掉下去了,我有多少的財產可以繼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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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雲瞪她一眼,“整天就想著我的錢。”
陶然忘乎所以,“不止,我還整天饞著你的身體。”
“……”
男人快要轉走的眼神猛地又移回到她臉上,似乎是沒想到她會說得這麼直接。
陶然自知失言,但她不打算挽回,反而是變本加厲,“我就不信你們公司的那群女員工不饞你的身體的。”
男人抓住了在他胸前指指點點的手,左手攬在了她的後腰上,“正經事沒辦幾件,整天就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她們饞也沒用,因為……”陶然鸚鵡學舌,曲起食指勾住他的下巴,“你已經被我得到了。”
“嗯,就屬你最厲害。”男人笑意吟吟地看著她。
也許是兩人捱得太近,又也許是這個話題太有內涵,陶然竟覺得有幾分熱意,滾滾地從神經中樞竄到她的大腦裡。
“別再這樣看著我,這裡沒人,挺適合打……”
剩下的兩個字,顧淮雲是緊貼著她的耳廓說出來的,只有她聽到,連站在旁邊的歪脖子老樹都被瞞住。
陶然偏開頭,啐他一聲,“流氓。”
“騙你的,我也捨不得。但是什麼時候答應我去我辦公室做一次?”
陶然不太理解,男人為什麼總在這些事上念念不忘,連看起來清冷禁慾的顧淮雲也不能免俗。
但這,是不是也說明,她對他,還是有很大吸引力的?
“再說吧,你們公司女員工要知道她們的老總是這樣一個人,估計心都得碎了。”
男人對自己的行為毫無辯解,抱著她,開心地笑了起來。笑容放肆,胸腔震動得很厲害。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後,沿著山路繼續在山裡晃盪。
在路過一個佛龕時,顧淮雲停留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