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懟回去,“最好,你要是能飛,我跪下來叫你三聲爺爺。”
“陶小然,你一天不氣我,你是不是會死?”
“不會死,但是會瘋。”陶然叉著腰,如同一隻活生生的母夜叉。
顧世銘笑了,氣笑的,“行,老子看在你肚子的份上,暫時先不跟你一般見識。”
奧迪的車速提了一點,但也不過是從40幾邁提到了50幾。
陶然見狀,死心了,反正這個點到服裝廠橫豎都是遲到。
“你懷孕後有沒有碰到顧溫蔓?”
顧家人都是這樣,不管隔著多少的輩分,一張口都是連名帶姓地叫,彷彿上輩子都是有著血海深仇。
“沒有。”
顧世銘點點頭,“以後看見她也要避著走。”
“為什麼?”
她不是不同意,只是不能理解。
“叫你遠離她,你就遠離,哪來的那麼多廢話?”
“……”
陶然被兇得莫名其妙,臉轉向窗外,“哦。”
顧世銘從後視鏡裡瞥一眼,軟了語氣,“我是怕顧溫蔓對你不利。”
“對我不利?”陶然轉回視線,在後視鏡裡和顧世銘撞上目光。
顧世銘:“你記得我哥右手臂上的那道傷疤嗎?”
那道傷疤很深,疤痕也很猙獰,她數過上面縫的針數,超過三十針。
她有問過顧淮雲傷口是怎麼來的,他只說是從樓梯上滾下來劃傷了。
“嗯。”陶然的身體前傾,雙手牢牢地抓著安全帶。
“你給我坐好了。”顧世銘看一眼瞬間就來氣,“一說到我哥你就激動。”
陶然的上半身不著痕跡地往後靠去,被戳破心事有點羞赧,但更著急瞭解顧淮雲的傷,“你哥那傷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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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世銘車開得慢,話說得更慢,好半晌才驕矜地開了腔,“是顧溫蔓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時,被欄杆的一角割開的。”
顧世銘一句話就輕描淡寫過去,像顧淮雲手上的那道疤,連著皮肉都把往事封存了起來。
但陶然還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驚心動魄。
“你姑為什麼要把他從樓梯上推下去?不知道那樣很危險嗎?搞不好是會出人命的。”
“呵……”顧世銘的笑裡只有濃濃的諷刺,“出人命?顧溫蔓就是要我哥死。”
“為什……”後面的話吞在了陶然的嘴裡,不用再問,她也能猜得出顧溫蔓這麼做的目的。
顧世銘以為陶然被嚇傻了,從後視鏡裡窺了一眼,看她是否有異樣,“當時我爺爺正式打算把我哥當做他的接班人培養,顧溫蔓就想除掉我哥。”
她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