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希最喜歡吃果子了,這裡的果子香又甜,酸又甘,即便是澀的也有一番滋味。
“你滾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
能看不能吃這是多大的罪!阿希恨死麥了。
“好。”麥做事最利索,站起來就走。
“真的不是給我的啊?”阿希的失望抵達頂峰。
麥只留給阿希一個背影,告訴阿希這個果子沙真的不是給她的。
阿希一個眼神出去,想要殺死麥。
眼神放出去,一刀兩刀三四刀,五刀六刀七八刀。
阿希在腦海裡想象麥被砍倒的樣子:倒下的麥捂著傷口說:阿希我錯了,我在也不敢在你面前吃果子了。阿希我錯了,我生來就是個錯。
阿希把自己想象成能站起來:她必定是站著,高高地俯視麥,一腳踩過去囂張地說:去死吧,居然吃果子不給我吃。
在阿希的腦海裡,麥死了一次又一次。阿希把自己記得的酷刑都用在麥身上,再把麥的求饒的情形想了一遍又一遍,絕不重複。
阿奈從外進帳篷,沒什麼表情,阿希看不出任何東西。
“你要說什麼嗎?”阿希問。
阿奈把手裡的武器放下,走近帳篷中央的石頭床,拿起邊上的果子沙。
喂一口阿希,“情況不是很好。”
果子沙?從哪拿來的?麥不是全部帶走了嗎?不管了,先吃了再說。
什麼也影響不了阿希吃果子的心情。
“矮人部落那邊沒有拿出鹽石,他們不願拿出鹽石出來交換。以前一頭兇獸能換一塊拳頭大的鹽石,可是這次石頭兇獸都換不得一塊。
牙生氣起來與他們打了一架,矮人部落的首領說再也不和虎部落做交易,除非交易的不是鹽石。”
阿希張開大口把舀著果子肉勺子含住,將上面的所有果子肉撈進嘴裡。
“嗯嗯,繼續。”
“因為沒有鹽石,牙等人帶回了許多鹽沙。是我們沒有見過的多,可是部落裡的人十分失望,他們認為鹽石才是最重要的。”
部落人喜歡把心裡的想法表現在面上,可以想象部落人的失望的表情。
牙等人應該也不會好受,人人都在責怪他們不該打人。
“牙為什麼要打人?”
阿奈沒想到阿希想的是牙為什麼要打人而不是牙不應該打人,可以看出阿希是理智的,阿希是好的。
“因為矮人部落裡有個頭目收了我們的兇獸,反口說沒有收到。拒絕給我們鹽石。”
“確實該打,如果我在場我會一拳頭過去,打斷他鼻子,打歪他的嘴巴,讓他再也不能說話。”阿希帶有幾分囂張。
這樣鮮活的阿希讓他好喜歡,與阿希在一起是開心的,是暖暖的。
“如果是我,我會一拳打過去,打暈他。然後拉起他,威脅他說出事實。再要挾矮人部落的首領,如果不給鹽石就殺了這個頭目。”
阿奈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既然要反目就那更徹底一些,即便是反目也要獲得自己該得的。
阿希笑眯眯地看著阿奈,阿奈是與她思想最接近的人,與阿奈在一起能有共同話題。
“這個注意太好了,我喜歡。”阿希說。
她笑他也想笑,心裡的鬱氣都消散了去。
“或許牙把那人打得比我們想象中更傷。”他說。
“今夜帶著兇獸肉過去,找他聊聊,問問他是怎麼打的。說我們都認為他是對的。”
“你說得對。”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