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頓時大了一圈，跑到餘清月面前，看著和餘清風極為相似的臉，突然“啊！”了一聲，隨即伸手就想要抱住他。

被一把抱住的餘清月有些懵，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雙手已經圈住了她的身子。

熟悉的觸感再次傳來，餘清月不由得楞了一下，脫口而出“子歆……”

“嗯。”顧子歆埋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呢喃著說出了兩個字“清風。”

那兩個字像是一道驚雷，劈的餘清月直接楞在了原地，一股寒意湧了上來，從腳底湧向全身。

抱著她的手微微使了點勁兒，眼睫微微顫抖，低垂著的眼不知道該看向何處。

“子歆。”餘清月低頭，嘴貼著她的耳朵，“是我，我不是餘清風，我是餘清月。”

餘清月很明顯的感受到了抱著自己的身子顫了一下，低頭，正巧對上了她的眼睛。

“清風？”

“不，是清月。”餘清月把她微微推遠了些，搖搖頭，殘忍的道“餘清風，已經死了。”

不知道處於什麼目的，餘清月在說完這席話後，心裡莫名的出現了一股勝利了後才有的驕傲心態，伴隨而來的，同時還有無盡的酸澀。

“不，不你在騙我！”顧子歆再次開始激動起來，她衝上來，抓著餘清月的衣襟喊道“你就是清風！你是不是恨我之前做的事情？是不是？我給你道歉好不好，你別這麼騙我好不好？”

餘清月任由她拉扯著，沒有任何的反抗，舉起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這才制止了她，聲音極小的朝她說了句“子歆，對不起。”

說罷，伸手掏出了一個寫滿字的黃『色』符咒，貼在了她的後腦，顧子歆眼睛睜大了一圈，好似在驚訝他對她做出的事情。

身體正在逐漸變的軟綿，顧子歆想要繼續站立，卻發現早已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她就像被抽去了棉絮的娃娃，軟趴趴的癱在了地上。

顧子歆看著此刻居高臨下看著她的餘清月，艱難的低聲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了一句話“你，要，幹，什，麼？”

餘清月深深的看了一眼地上的顧子歆，眼中帶著眷戀，想要再一次『摸』『摸』她的臉，伸出去的手，在半空中收了起來。

轉身看著一直冷眼旁觀的祁玉，餘清月道“現在可以帶她去輪迴了嗎？”

“可以。”祁玉點點頭，伸手喚來了兩名鬼差，指了指地上的顧子歆。

那兩名鬼差穿著黑『色』衣袍，上面繡著個“鬼”字，紅底白字，衣服上還有不少的破損處，臉上毫無表情，一雙眼除了眼白便再也看不到什麼。

立刻明白了祁玉的意思，鬼差們點頭，彎腰伸出有著黑『色』長指甲的手，一左一右的把她拖了起來，就要將她帶走。

顧子歆想要反抗，但身上的力氣早就消失，現在的她連站起來都沒有辦法，更何況反抗？

被拖著站了起來，顧子歆的頭歪向了另一邊，兩個鬼差一步一步的像門外走去，路過餘清月的時候，顧子歆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些東西。

嘴唇費力的動了動，她朝著餘清月做了個口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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