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萌鬧了這麼一場,總算鎮住了寧水生和張蓉芬兩人。
別管他們是怕她手上的刀,還是怕她繼續撒潑。
但總歸是消停了。
這也是寧萌的無奈之舉。
如果有得選擇,誰願意用撒潑的方式解決問題?
還讓鄰里白白的聽了一場戲。
縱使生活一地雞毛。
只要人還活著,還有夢想,就得繼續堅持下去。
第二日,天將亮未亮,寧萌已經起來,準備去鄰村收魚。
她才將腳踏車騎到村口,遠遠地就看到有一個人影,蹲著地上。
指間還有一點猩紅的火光,一閃一閃的。
寧萌頓時警惕起來。
農村人是起來得早,那是相對城裡人而言。
事實上,就算是農村,很多人都是雞鳴三遍,天快亮了才起床的。
眼下這麼早就守在村路口的人。
不知道是早起給稻田放水的村裡人,還是她前兩天遇到的流氓同夥。
畢竟那些流氓能叫出村名和她的名字,肯定是打聽過她的。
那幾個流氓是被抓進去了,沒準他們還有同夥呢。
寧萌有些緊張,卻不是特別怕。
畢竟還在小崗村的村口呢。
她大聲的呼喊幾聲,離得近的人家都能聽得到。
寧萌悄悄將大剪刀攥在手上,雙眼緊緊盯著前面的人。
只要一看出對方有什麼不對勁,她就立刻掉頭逃跑。
漸漸地,離得近了,她認出了那一頭標誌性的板寸頭,以及他比一般人都要高的個頭。
不是大佬又是誰?
大清早他不睡覺的,在這裡幹嘛?
齊銳身上穿著一件洗得發白的破襯衫,肩膀的位置被清晨的露水打溼了。
也不知道他在這裡蹲了多久。
加上他剛剛用腳碾熄的那根菸。
他的腳邊都扔了好幾個菸頭。
見到寧萌騎車過來,男人衝出路邊,伸手抓住她腳踏車的龍頭。
寧萌連忙跳下車,笑著打招呼道:“齊大哥,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