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冷了,寧萌也懶得再和她講什麼道理了。
只說一句:“該給你們的,我不會少。但寧超這團扶不上牆的爛泥,你就別指望我會粘手。”
說完,她也不管張蓉芬是不是委屈得嚶嚶嚶地哭。
隨便收拾了一下碗筷,就拿換洗衣服洗澡去了。
明日一早,她還得早起去賣魚,實在沒有心情和張蓉芬爭論些有的沒的。
橫豎她說了,張蓉芬聽了跟沒聽,也沒有什麼兩樣。
寧萌覺得吧,有些感情是強求不來的。
既然張蓉芬的母愛都給了寧超。
那就隨她去吧。
或許,自己天生就是沒有父母緣。
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
她能相信的,依靠的,依然是隻有自己。
第二日,上縣城賣魚時。
寧萌除了帶上那把大剪刀,還將家裡那把柴刀,悄悄地壓在籮筐的防水薄膜底下。
昨晚的遇襲事件告訴她——
在男女先天體力不對等的情況下,就算她身上帶著防身武器,其實也是無濟於事。
只不過,販魚這個生意,寧萌目前還撂不開手。
就算心裡害怕,她也只能多帶點防身武器,給自己壯壯膽罷了。
話說回來,她覺得昨天遇到的那群流氓,似乎有些不一般。
居然能一口道出她是“小崗村的寧萌”。
賣了這麼久的魚,她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哪裡人,叫什麼名字。
那些流氓又是怎麼知道呢?
這其中肯定有鬼。
只是寧萌暫時還不好定論,是誰牽涉其中。
當寧萌車著魚,戰戰兢兢地出現在縣城的農貿市場時。
賣豆腐的大嬸突然叫住了她。
等寧萌走過來後,大嬸神神秘秘地附到她耳邊說:“小姑娘,你昨晚回去時,有沒有見到什麼人呀?”
見到什麼人?
這問題問得可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