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多貴呀!媽有衣服穿,你把這衣服拿去市場賣掉吧。”
張蓉芬跟陳緒兵想的一樣,這衣服利潤高啊。
衣服拿回來自己穿,太虧了。
還不如賣掉掙錢。
她媽有什麼樣的衣服,寧萌能不知道嗎?
就一件像樣點的燈芯絨外套,其他的都是補了又補的粗布薄外套。
連件棉襖都沒有。
保暖全靠她自己手工織的粗毛衣。
毛衣也不是每年換新的。
就算破到脫線了,也不捨得扔掉,都是拆掉舊毛衣,添點新毛線,新舊毛線摻和著,再織成新的毛衣。
翻新的毛衣,哪能保暖呢。
寧萌不但給她媽買了新毛衣、新棉衣,還特意留了一件女款的衝鋒衣給她媽。
張蓉芬經常到外面幹活,衝鋒衣更適合她。
“不能賣了,你看,吊牌我全都剪了。沒有吊牌,人家不會要的。”
寧萌睜眼說瞎話。
張蓉芬無法。
嘴裡雖然絮絮叨叨地說著抱怨的話,卻還是聽話地換上新衣服。
女兒孝順她,給她買的新衣服。
張蓉芬心裡還是很高興的。
“真暖和!”
一穿上新衝鋒衣,張蓉芬就捨不得脫下,忍不住發出感嘆。
“暖和吧?那試試這個。”
除了新衣服,寧萌還給張蓉芬帶了一瓶宮燈杏仁蜜回來。
這年代的護膚品不多,除了雪花膏就是宮燈杏仁蜜了。
其實雪花膏更多人買,不過寧萌嫌雪花膏的蓋子不好開啟,才買的宮燈杏仁蜜。
天氣冷下來後,張蓉芬的臉給凍得起了紅血絲。
手腳也裂了一個個口子。
寧萌心疼她媽,就給她買了瓶杏仁蜜,讓她早晚塗臉上和手上。
張蓉芬哪裡用過護膚品這種東西喲。
往年的冬天,手凍裂到流血是常事,忍忍就過去了。
至於臉被寒風吹裂,實在痛得受不了時,就用豬油塗一下。
幾十年都是這樣過來的,突然用上這種香香滑滑的護膚品,她挺不適應的。
“對了,你給你爸和你哥買的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