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不依不饒,也跟著點了對方的三三。
嘿嘿..
下一手,李富貴下出令人大跌眼鏡的一招,輕拍棋盤,又是一點三三。
棋盤四角,看了看對方唯一錯目之處,再也沒有三三可點,澹臺瓊琚黛眉顰蹙,感覺連續被點兩次三三,心裡不舒服,此人無理,招法賴皮!
自古對局,哪有這樣的下法,三三隻能挖別人的小角,還落得後手活,被人封蓋後幾乎沒有出路。
然而,面對困境,白子似乎是目前最佳的選擇,或者說,無論何時,不點三三便是吃虧。
她恍惚產生錯覺,難道那些紋枰大師教的都錯了?
目前只有一個選擇,絞殺一處三三白子,全盤優勢不可動搖。
藉助厚勢,黑子拍在二路。
李富貴不為所動,先做活另一處三三角再說。
幾步必然的變化之後,白子火中取栗,挖下一塊黑角,卻落得後手活。
輪到黑子走棋,自然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幾步如出一轍的變化,也是挖下一塊白角,雙方差距依舊。
瞬間,棋盤焦點就在被封的那粒白子之上!
抬頭,怪怪地看了眼澹臺師叔,李富貴隨手拍下白子,緊貼在攔阻的二路黑子外側,然後伸伸懶腰,開始環顧不老湖恬靜的美景。
恰如其人,這步棋太傲慢了!
澹臺瓊琚微怒,欲要全殲兩粒白子,剛要長出二路黑子糾纏作戰,秀手猛地停在半空,怎麼看都覺得貼來的這粒白子如鯁在喉,下長它扳上面,與三三處白子呼應,上長卻扳下面,勢必造成打劫活的局面。
腦海剎那飛速計算,那雙妙目不停掃視全域性,細細數目,臉色變得非常不好看,黑棋重勢空虛,白棋實地緊湊不怕開劫,劫材差距太多,頃刻之間香汗淋漓,手指微顫,終於落在了下長處。
李富貴幾乎沒有停頓,跟著應了手棋,夾起重若千斤的一粒白子,輕輕扳在上面......
星位黑子瞬間變得淡薄,澹臺瓊琚早就算清,迅速扭斷欲要連結的白棋。
“挖!”
啪地一聲,一粒忽如其來的白子挖在外圍黑棋厚勢之處!
好一招聲東擊西,這一挖恰似神來之筆,點在左邊黑龍七寸處,若不強補,黑龍勢必被分成兩截,變成了收氣殺!若要糾纏,白子趁機逃遁,藉助角補殘子依舊還原了打劫活。
芳心大亂,澹臺瓊琚身體儘量前傾,不停算計各種殺招,推演數十步後,產生一絲絕望的感覺......
那顆頂著九片白蓮的小秀腦袋緊貼棋盤,因極速算計而微微發顫,惹得李富貴很想去摸一把。
心中暗爽,跟老爹學手談之術,前三年被欺負的想哭,第四年開始平局居多,第五年,盛怒之下,一局都沒贏過的純陽真人砸了價值連城的棋盤……
“我......輸了。”
澹臺瓊琚臉色蒼白,覺得有些目暈,哪怕幫宗門煉製大量極其精密的靈傀,也沒如此不適過,引以為豪的手談之術還排在煉器之上,卻輸了,輸在怪招之上,所以她心裡隱隱作痛。
“手談、茶道,甚至品酒,雖然高雅,都是怡情養性的小術,聽聞澹臺師叔善器,李某觀這些棋子內藏玄機,刻畫極其繁雜的陣法,材料雖然一般,也是用了木煉之法淬取雜質,而且不止一次呢。”
張口便是行家,澹臺瓊琚內心跌宕,收回小覷別人的心理,雙手環扣,深深一禮。
“靈傀宗器房首席煉器長老,澹臺臻拜上,若不嫌,可否移步瓊琚軒一敘!”
噢?
李富貴微微一愣,弄了半天,師叔真名喚做一個臻字,瓊琚只是處所的名稱,依照這個叫法,那老子豈不該叫李幽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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