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藥效也就越加強烈,能看到鮑德溫身形都還在不停的顫抖,口鼻都已經開始冒出黑血,他的雙眼都開始變得不正常的赤紅甚至發紫。
這個時候格林黛兒才遞出了第二份藥劑,只不過不是內服的。
蘭斯接過便直接抄起那粗糙的鐵皮針筒,那針劑直接扎入鮑德溫脖子打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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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現在其實已經有了這些醫療工具,但還是相對粗糙,不過差不多用著。
這一針裡面的是解藥,關鍵在於把握那毒藥差點殺死他但還沒殺死他的階段,讓藥效發揮到最大,但又不至於毒死。
解藥下去鮑德溫的反應甚至要比剛才還大,手腳不受控制一般蜷縮,手指扭曲成怪異的姿態。
口鼻的黑血不但沒有停下,反而更加誇張。
蘭斯早有準備,帶著手套的手將他扶著側身,同時將一個木桶遞了過去,而下一秒他的口鼻就噴吐而出大量難以形容的東西,在其中甚至能看到古怪的蟲子在其中爬動。
這也是治療的一個程式,在喝藥之前他就已經提前服下了格林黛兒提供的另一種草藥包括蟲子。
而判斷病症的情況就是要看這些蟲子的狀態。
格林黛兒湊過來看了一眼,“看情況已經有了好轉,估計還得四到五個流程,他慢慢恢復過來,我藥劑的量也能開大一點。”
蘭斯聽到這話不由得看向那床上躺著只剩下出氣沒有進氣的鮑德溫,一時間也有些可怕。
他在一旁看著都有點頂不住了,再來四五個流程,估計出氣都沒了。
怪不得格林黛兒說沒有把握,這種療法可比什麼放血療法,水蛭療法還狠。
而蘭斯也終於出手,血肉重構修復鮑德溫的身體,不過這種程度只是一點,並沒有直接就修復,主要是清除藥劑的副作用。
因為他發現一個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目標的實力越強,體質越強,那麼消耗的靈性就越多。
還有就是蘭斯不能讓這個治療過程這麼簡單,越是困難他欠下的也就越多。
隨著蘭斯的出手,鮑德溫的狀態有了明顯的好轉,那眼瞳起碼已經能重新聚焦,呼氣之後也會吸氣。
等待了一會之後意識慢慢迴歸到身體之中,能夠自主行動。
“感覺怎麼樣?”蘭斯端來一盆清水給他自己清理。
“我的狀態真的在好轉!”鮑德溫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聲音都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麼沙啞,話語之中難掩激動。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治療了,但給到他的震撼依舊是那麼強烈,雖然治療過程很痛苦,但他是真的能夠感覺到身體的負擔減輕,這種感覺在之前的治療之中從未出現。
難道自己真的會在這個地方獲得救治嗎?
而在一旁正在討論病情的兩個醫生也將注意力重新放在他身上,透過問詢來獲得治療的情況。
最後再留下一份外用浸泡的藥劑,麻風桿菌是怕熱的,溫熱的水加上藥劑同樣能殺死病毒,緩和面板的病症。
這也是其他病人的治療方案,以溫和的為主,先控制病情不繼續惡化。
鮑德溫某種程度就是試藥的,也就他這個體質能扛得住。
格林黛兒會根據他的反應調整藥劑,這些情況將會關係到後面對其他人的治療方案。
完成一個療程,做好了研究之後蘭斯幾人也就走出了帳篷,留給鮑德溫恢復的時間。
而等他們出到外面,便見到那些全都換上麻布套裝的麻風病人,他們失去了破布和繃帶的遮掩,均顯露出駭人的一幕。
他們的體質顯然沒有鮑德溫強悍,病毒攻擊的已經不是面板系統和呼吸道黏膜,而是已經深入骨髓,四肢已經出現畸形和佝僂。
這意味著治療難度會更大,先不說藥劑這些材料耗費,也意味著蘭斯需要消耗更多的靈性,他不確定這些代價是否值得。
如果單獨的話蘭斯可能不會管這些人,但是當他們繫結鮑德溫的時候就有價值了。
那些病人見到蘭斯他們出來也有了反應,那爛肉一樣的臉已經看不出神情,但是渾濁病變的眼神卻還透露出些許擔憂和恐懼。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他們擔憂的鮑德溫能否承受得住治療,同時他們也在恐懼這個好不容易收留他們,給他們帶來希望的地方是一個謊言。
“鮑德溫沒事,他的狀態已經開始好轉,但是你們最好還是別打擾他,現在正在隔絕治療的關鍵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