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數十道人影大吼，大陣一轉，出現陣陣綠霧，侵蝕空間，發出滋滋作響，空間都被這氣體侵蝕。

“禦風。”

一劍直劈，綠霧沒有一點抵抗就被劈開，氣勢不減，欲要劈開這大陣。

“轉！”又是大喝一聲，楚漓感動空間一陣扭曲，很明顯，這是大陣是專門用來對付楚漓的。

時空變幻，幻真虛假，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讓楚漓目光，心裡，感應錯覺叢生，五感錯亂。

“破。”面對這種情況，楚漓沒有心慌，反而十分冷靜。手中之劍被楚漓舞得虎虎生威，劍意從楚漓的劍蜂蛹而出，鋒芒，強大，斬破虛妄。

萬丈之內，劍意彌漫，楚漓一揮劍，虛空便生成千百道劍氣向四面八方斬去。

“沒錯，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

看著楚漓一人獨戰數十個長生境的妖族，穹滿臉通紅，對著楚漓的方向激動說道。

出身高貴，萬物皆低。在穹出世後，她生而明之，有著一個全能的“父親”，讓她萬事順心，萬事順意，只要自己所想，就能實現，彷彿一切都被安排好了一樣，沒有一點意外。

直到遇到命理外的楚漓，才能讓她感到一些意外，但也就是一些意外。

無論楚漓還是其他的絕世天才做出什麼，她都沒有放在心上。

不同的眼界，看到自然不同，穹高於萬事萬物，能讓她放在心上也不過是隻有‘父親。

而看著楚漓挑釁傳承之城，一人一劍獨戰數十個長生境老怪物，讓穹感動一陣興奮。不是對楚漓，而是對楚漓的做法，無法無天。

一直隨心所欲，還做不到無法無天，不是穹不想，而是擔心被父親發現她的做法。所以無論是和清逸一起遊玩也好，還是跟著楚漓也罷，她也只是想讓自己不那麼無聊，讓生活有些趣味。

“吶，父親，今天之後，我也應該成長。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待我呢？”

穹抬頭看著楚漓激戰低聲說道。穹知道父親可以聽到，因為在天澤世界，沒有任何事可瞞得過他。

……

“有些複雜，也有些開心。”

遠在天邊的杜哲嘴角露出一點微笑，眼神裡也有些複雜。

兒女成長，作為父親自然會高興。

可杜哲對穹的感情也是很複雜，因為穹的出世並不是杜哲所想的。穹出世有一半是因為天澤世界本源的算計，也是天澤世界阻止楚漓，限制楚漓的一顆棋子。

如果杜哲要想毀滅天澤世界，那穹就一定會和杜哲作對。

或是不想，或是不捨，或是不願，種種原因，會讓穹站在楚漓的對立面。而天澤也成功了，讓杜哲不再想最開始那樣肆無忌憚在天澤行動和佈局，只能慢慢謀算。

“那麼，選擇吧，我唯一的，也是第一個和最後一個的好女兒。”

“最後是和為父作對，還是站在為父的對立面。”

“希望不要我痛下殺手。”

風雪呼嘯之聲把杜哲最後的話掩蓋，天地只剩下杜哲一個人。

如同杜哲的心裡一樣，他來到天澤後，永遠都是一個人，沒有人和杜哲站在一起，也沒有人有資格和杜哲站在一起。

他，高於世界萬事萬物。

在天澤世界中，無論過去，現在，未來都是一樣，杜哲永遠高於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