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在廣場中不斷走動著,帶著馬丁逛了一圈,終於在一個角落看到了和幾個大漢圍坐在一起的孫大柱。
周文一個加速衝了過去,馬丁心裡暗道不好,連忙追了上去。
遠處吳銘看到這邊的周文有動作,也急忙往這邊趕著。
周文衝上前去,一把將孫大柱從地上拉了起來,孫大柱迷茫地回頭看著周文。
周文奮起一腳,踹在孫大柱的肚子上,孫大柱倒在地上,憤怒而又迷茫地看著周文,想不明白為什麼周文突然襲擊他。
馬丁跑上來拉著周文,但以馬丁的力氣很顯然拉不住周文,被周文一揮手掙脫了,馬丁也摔倒在了地上。
周文不依不撓地衝上前去,孫大柱也憤怒地從地上爬起來,和周文糾纏在一起,孫大柱明顯出於劣勢,被周文按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往孫大柱的臉上錘著,很快孫大柱的臉就腫了起來。
周文還是控制著力氣的,不然孫大柱早就暈過去了。
孫大柱用盡全力,翻起身來將周文撲倒在地上,一拳狠狠砸在周文臉上,周文眼冒金星,頭腦一陣暈眩。
孫大柱還要用拳頭砸周文的腦袋,被人連忙拉住了。
“別打頭,打出來什麼事,我們都得死。”孫大柱的牌友拉住孫大柱的手說道,孫大柱回頭不滿地看了他的牌友一眼,改變了方向一圈打在周文的肚子上,周文嘴角滲出了鮮血。
吳銘已經趕了過來了,憤怒地看著被按在地上的周文。以周文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讓孫大柱按在地上,現在這樣子的情況只能說是周文的有意為之。
“住手!”吳銘大聲喊道,孫大柱聽到吳銘的聲音,不情不願地從周文的身上下來。
周文看著吳銘咧嘴一笑,從地上翻起神來,縱身一躍再次把孫大柱撲倒在地上,又是一拳錘在孫大柱的腹部上。周文心裡也被打出了火,這一拳就沒有留手了,反正是打在腹部死不了人。
孫大柱被周文一拳打在腹部,捂著肚子弓成了一隻蝦,半趴在地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孫大柱的獄友一擁而上,周文被人按在地上,吳銘和馬丁不住地拉著那些大漢阻止著他們,吳銘心裡已經想到周文想幹嘛了。
吳銘和馬丁拉著人,但孫大柱的那些牌友根本就不理他們,一個大漢一腳用力地踏在周文的手臂上,咔嚓一聲,周文的手臂上傳來一陣劇痛,手臂上的骨頭被一腳踩斷了。
孫大柱是牌友一窩散開來,原地就剩下躺在額頭流著冷汗的周文還有還沒緩過來的孫大柱,以及恨恨地盯著周文的吳銘和馬丁兩人。
看到事態解決了,獄警這才不急不緩地過來。先是把孫大柱從地上拉起來,看了一下孫大柱的傷勢。
“這個沒什麼問題,直接送去禁閉室,三天禁閉。”獄警說道。
“憑什麼!是他先動手的,我被打了我才反擊的。無緣無故他們就來打我,憑什麼我還要被關禁閉?”孫大柱大喊道,他不能進去禁閉室,他今晚還要跟著吳銘越獄。
“甭管什麼原因,動手打架就禁閉三天,把他帶著。”獄警淡淡說道。
孫大柱被兩個獄警架住,拖往了禁閉室。孫大柱求助地看著吳銘,吳銘只是冷漠而面無表情地看著孫大柱被拖走。
一個獄警抓起了周文斷掉的手臂晃了晃,周文發出了慘叫聲。
“這個斷了一隻手臂,先送去醫務室救治,接上之後送去禁閉室,也是三天。”獄警隨即說道,處理地很草率,但是誰又在乎?
他們這些獄警,從來就沒有將這些犯人當做人看過,怎麼處理都隨著自己的心意來。當然也有例外,那就是像馬丁這樣,或者上面有人吩咐讓關照一下的,那在監獄裡還是能過得挺滋潤的。
周文被從地上架起來,粗暴地推著周文走向醫務室,周文轉頭朝吳銘笑了一下。
吳銘深深地看著周文,周文啊周文,你到底想幹嘛?吳銘心中想到,看著周文吳銘心中湧起一陣無力感。自己自詡算無遺漏,沒想到在周文這裡,卻也摸不清頭腦了。
周文被送到醫務室的時候,醫生在端著一個盒飯在吃著,看到獄警扶著一個臉色蒼白的犯人進來,連忙放下手上的盒飯,接過獄警扶著的周文。
竇遷躺在一張病床上,眼睛緊閉著,要等到今晚深夜才會醒來。
“這是怎麼了?”醫生問道。
“打架,手臂被打斷了。”獄警說完,把周文交給了醫生就轉身離開了。
醫生扶著周文讓周文躺在病床上,也不在乎周文身上沾了一身的草和泥沙,把她的白大褂都弄髒了。
醫生用輕輕地把周文失去控制的手平放在病床上,用剪頭剪開了周文的袖子。
“看你的年紀也才二十歲左右吧,怎麼就進來了?”醫生一邊處理著周文的斷臂,一邊問道。
“被誣陷的。”周文說道。
醫生不置可否,“介意說一說嗎?”
“也沒什麼好說的,我進來之前是一名警察。破了一個案子,破壞了一些人的計劃,就被誣陷進來了。”周文簡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