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三天,張秋生親自打電話給雲深賠罪,說第一次見面多有怠慢,言辭也有不當之處,請雲深見諒。
雲深心知肚明,張秋生打這個電話過來,肯定是因為木頭中毒的事情得到了證實。
雲深說道:“都是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張總不必放在心上。”
張秋生明顯鬆了一口氣。接著張秋生小心翼翼地邀請雲深到張公館做客,並且懇請雲深替木頭解毒。張秋生還說要派司機到青山接雲深。
雲深趕緊拒絕,“張總不用派司機過來。張總也不用擔心我小心眼記恨,端著架子不肯上門。為了木頭,我也會接受張總的邀請。今天時間太晚了,明天上午十點,我會準時到上門。”
張秋生激動地說道:“屆時我將掃榻相迎,恭候雲總大駕。”
雲深掛掉電話,下樓收拾醫藥包。
孫叔見了,就問道:“小云啊,你又要出門嗎?”
雲深點頭,“明天我要去一趟石城,藥房就麻煩孫叔照看。”
孫叔揮揮手,說道:“去,去。年輕人精力充沛,就該多幹點實事。藥房這裡你不用操心,學校那裡有思行給你請假,你也不用擔心。”
雲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要麻煩師弟幫我請假,我估計所有老師都已經將我放入黑名單。”
孫叔樂呵呵的,“你成績好怕什麼。就算天天不去學校,你照樣能考第一名。小云,加油哦,孫叔看好你。”
雲深好奇地問道:“孫叔啊,你知道我去石城做什麼嗎?”
孫叔嘿嘿一笑,“你去石城,肯定是為了三川製藥。你放心,孫叔半句話都不會往外透露。思行那裡要是問起來,孫叔替你擋著。”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孫叔。
第二天,雲深獨自開著自己的小破車來到張公館。
遠遠的就看到張秋生站在大門口迎接。
雲深一下車,張秋生急忙迎上去,“雲總你好。我要為上次見面發生的不愉快道歉,我不該質疑雲總的判斷。一切都是我的錯,我給雲總賠罪。”
雲深面無表情地說道:“張總不必這樣。那天的事情,我根本沒放在心上。張總也不用擔心,我肯定會用心給木頭治療。”
“是是,雲總的人品我信得過。雲總這邊請。”
張秋生一改上次見面的倨傲態度,此刻他只是一個擔心兒子安危的父親。
張秋生能放下架子,是真正的提得起放得下。這一點,讓雲深暗自佩服。像張秋生這種身份的人,能做到這一點,是極為難得的。
雲深和張秋生沒有過多的寒暄,大家都記掛著木頭的身體。
雲深要求張秋生騰出一間治療室,然後雲深帶著木頭進入治療室。其他人全部在門外等候,不得干擾。
張秋生,悅悅,還有管家站在門口焦急的等待。張秋生頻頻看錶,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要去敲門。
相比而言,悅悅比張秋生鎮定多了。
“爸爸,你要相信雲深姐姐,她一定能夠治好弟弟的病。”
張秋生摸摸悅悅的頭,“爸爸也相信雲總的本事,爸爸只是擔心木頭。”
“弟弟不會有事的。”悅悅抱住張秋生,將頭貼在張秋生的身上。
管家算著時間,雲深和木頭進入治療室已經兩個小時,應該快出來了。
正想著,治療室的門從裡面開啟。穿著白大褂的雲深取下口罩,從裡面走出來。
三個人都緊張得看著雲深,期待著好結果。
雲深先摸了摸悅悅的頭,然後才對張秋生說道:“毒素已經清理乾淨,不過身體還很虛弱。我給他餵了藥,大約半個小時後會醒來。
木頭年齡小,中毒時間過長,一定要精心調養才能將他的身體養回來。另外,我這裡準備了一張調養身體的膳食方子,你們可以參考一下。”
雲深從白大褂口袋裡拿出膳食方子交給管家。
張秋生的情緒很激動,臉上的肌肉都跟著一起抽動,“謝謝雲總。我家木頭幸虧遇見你,才能保住性命。”
“張總不必這麼說。治病救人是我的本職,以後有什麼需要,張總可以給我打電話。”
“一定,一定。雲總,我先進去看看木頭。我們一會再聊。”
“好!我不著急,張總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