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夫人大怒,“配個屁。一個二婚女人,能配得上秦海嗎?”
秦定攤手,“不然你說怎麼辦?你兒子的臭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讓他娶黃花大閨女,他能樂意?”
秦二夫人的臉色變了又變,“全都怪你。當初發現他這個臭毛病的時候,你怎麼不管管。”
“這些年我管得還少嗎?真正論起來,你應該檢討自己。秦海讀書的時候,是誰溺愛他?就是你給他養成了這些臭毛病。”
秦二夫人怒極攻心,“秦定,你現在推卸責任,是幾個意思?敢情秦海變成今天這樣,都是我的責任。那你這個當爸爸的在做什麼?是擺設嗎?”
秦定擺手,“大過年的,我不和你吵。這件事就這樣吧,我去和大哥打牌。”
秦定一溜煙的跑了。氣得秦二夫人在廂房裡大罵了五分鐘。
老公不頂事,兒子亂彈琴,秦二夫人是無比的心塞。她到底生了個什麼兒子啊。
秦海反倒低調起來,沒在人前顯擺他和蘇素的感情。反正老爺子已經同意了,這半年咱就低調點。
過了半年後,大宴賓客,結婚。
秦汶瞪眼,秦海和蘇素都能成功。那她和劉回,應該也能成吧。
秦汶心裡頭多了許多考量,漸漸的,有了一個計劃。
春節過後,天氣一日日熱起來。
雲深的肚子也肉眼可見的大了起來。
到了八個月,雲深就沒去上班,安心在家待產。
秦潛也儘量減少工作,爭取每天準時下班,回家陪老婆。
雲深身子笨重,脾氣也跟著見長。對秦潛橫挑鼻子豎挑眼,怎麼看都不順眼。
秦潛每天就衝他笑,他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還指著自己身上,“老婆隨便打。”
雲深一巴掌打在秦潛的胸口上,“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用遭這個罪。”
“是是是,都怪我。全都是我的錯。等孩子出來後,我們打他屁股。”
“不准你打孩子的屁股。他那麼小,那麼脆弱,你捨得嗎?”
“老婆說的對,不能打小孩子。一切都聽你的。”
秦潛儼然化身二十四孝老公,雲深說東,他絕不敢說西。
反正現在家裡天大地大,雲深最大。
牧離就說雲深這是產前焦慮症。
第一次生小孩,差不多都會這樣。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天天煩躁得要命,見到男人就想懟。
雲深就這麼暴脾氣的來到預產期。
四月初,春暖花開,鳥兒高飛。
一大早,雲深就不得勁。渾身燥熱得很。
昨晚上,她將秦潛踢下床,讓秦潛滾地上睡去。
今天早上起來,見到秦潛依舊不順眼。早餐都不想和秦潛一起吃。
她現在是將秦潛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牧離就笑道:“平時看你們愛得不行,這會又嫌棄上了。你啊,懷個孩子,非得作天作地。”
雲深說道:“沒辦法,我看到他我就火大。心裡頭各種不舒服。他不在眼前,我就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