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發上眾人拍手稱好,陶夭夭冷哼著翻了個白眼珠。
還以為能有什麼新鮮花樣?
一旁的容斯巖不動聲色,陶夭夭知道,這樣歡場上的玩鬧對他定然不陌生,只是出於禮貌,還是跟他小聲解釋道:“大家輪流從盒子裡抽號,被抽到的人可以問他右手邊的人兩個問題,拒絕回答或者回答的答案讓大家不滿意,這個人連同抽號的人就會一起受罰。”
從小玩到大的遊戲,之所以有人不覺無聊,是因為大家的問題越來越有挑戰性。
容斯巖瞭然一笑,自嘲似的說:“好久沒有這麼鬧騰了。”
陶夭夭挑了挑眉,好心安慰,“大不了撒謊,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你經常不說實話?”容斯巖眼尾有精光閃爍。
陶夭夭一愣,下一秒便風情萬種的湊過身來,笑眯眯的吐出幾個字,“你別告訴別人。”
縱然對於這個遊戲並不陌生,可是陶夭夭還是暗自驚訝大家的口味已經變得如此深重。
暗自瞅了眼江南城,對方嘴角還留有剛才連累被罰跟陌生女人舌吻三十秒後的印記,刺眼得似乎可以流出淚來,陶夭夭將頭撇向一邊,眼不見,心不煩。
“江少,這次輪到你回答問題了哦!”女人似嬌似媚的聲音酥到了骨子裡,濃密的假睫毛星星閃爍。
故作思考,隨即媚眼一挑,輕笑道:“在座這麼多美女,江少和幾個有過良辰美景啊?”
故意說得隱晦,而話音未落,已經尖叫四起。
江南城胸腔之中發出沉沉暗笑,深邃的目光悠然的掠過當場每一個女人,似是沉吟,薄唇輕啟,“一個。”
叫聲愈發瘋狂,陶夭夭輕蹙眉心,低頭抿了口面前的酒杯。
女人象徵性的輕咳,做了個安靜的手勢,似是得意自己問出了一個技術含量較高的問題,然後才半含著指尖輕笑道:“那下一個問題自然是…當事人是誰?”
在一眾此起彼伏的起鬨聲中,江南城不緩不急的開了口,“要我回答這個問題自然沒有關系,只是,這還涉及到人家女孩子,當眾說穿,不太好吧?”
一個反問,大家恍然猶豫。
在座有幾人關系幹淨?萬一女方現在另有其主,直接說穿,搞不好一下惹惱三個人,這個道理,大家怎會不懂?
女人也有動搖,想了想,還是退了一步,“那就只說什麼時候吧!”
江南城默聲微笑,若無其事的吐出幾個字,“大學四年級…”
在眾人滿意的怪叫中,容斯巖眼尾閃爍,低頭給自己點了根煙放在唇上。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
遊戲繼續,不知疲憊,陶夭夭感覺剛才的酒精如今才湧上頭頂,恍惚發現,終於輪到了自己。她笑盈盈的望向左手邊一臉愁苦的楚逸。
楚逸只覺得頭皮發麻,倒感覺自己才是那個將要受罰的人。
從小被陶夭夭壓迫著長大,雖然高中大學都是在國外讀的,可是心中的那些奴性啊,早就根深蒂固了。
“楚子。”陶夭夭的笑眼在昏暗中如同兩顆隨風搖曳的星火,熠熠奪目,似是鼓勵,“你好好想想題目,沒關系,隨便問。”
楚逸嘴角抽搐,暗忖著他敢隨便問才怪。萬一不小心惹惱了陶夭夭,她還不得聯合著蘇煙那個女王一起把他折磨死?
幹笑了半天,楚逸終於擠出一個誠懇的問題,“夭夭,你到底愛你爸爸多一些,還是媽媽呢?”
話音一落,眾人冷嗤疊起,捏著號碼牌的江南城受不了的踹了他一腳,“瞧你出息的!”
楚逸一臉無辜的望向也已經笑岔氣的陶夭夭,更加委屈。
正在暗暗叫苦,坐在江南城另一邊的女孩突然開口笑道:“楚少,不如把問題送我吧?”
“盡管拿去!”楚逸連連叫好,就差沒向對方俯首謝恩,口吻之中,盡是感激。
陶夭夭看向嬌笑連連的女人,正是剛才同江南城眉來眼去的那一位,牙齦漸漸咬緊。
“陶小姐,我要問了哦!”女人巧笑顏開,眼底精光閃耀,“你最難忘的一次,時間、地點,還有持續了多長時間呢?”
陶夭夭眉眼微眯,還保持著剛才的瀲灩笑容,卻多了一抹冷意,“時間、地點、持續時長…這,好像是三個問題吧?”
女人一愣,滿不在乎的改口道:“那就說說具體是在什麼情況下,還有為什麼難忘吧!”
“酒後亂性。”陶夭夭一字一頓,迎上對方挑釁的目光,“之所以難忘,是因為,他技術太差了。”
由此,又迎來眾人此起彼伏的鬨堂笑聲。
“哎哎哎!我不滿意!”突然有人舉手提出異議,“這個答案太敷衍啦!不能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