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穿了一件黑色胸衣的女孩兒從角落裡慢慢爬出,渾身顫抖的蜷著身子,白皙的面板上一條條青色血管清晰可見。
妙魚斜了她一眼,冷笑,“同學?呵……那請問同學你是怎麼對我的?”
先是合夥兒綁了她,現在又來裝無辜求饒。
這種人,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我是被她騙了!我根本不知道她們姐妹兩個後面的打算。還有那個叫宋雲嫿的,也是被騙了,不信你們去問……”女孩兒戰戰兢兢地乞求的望著妙魚,看樣子不像是在撒謊。
嫿嫿?
妙魚眉梢微微挑了下,下意識的看了眼遲北言,然後走到她面前,“說,到底怎麼回事?”
“那……你們能放了我嗎?”
“不想說就算了。”遲北言立在暗處,不耐煩的把目光移開,彷彿多看她一眼都會嫌髒。
於他而言,宋雲嫿不重要,她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更不重要。
“說,我說……”女孩兒抿了下冷的發紫的唇,趴在鐵門上,“蘇熙告訴我宋雲嫿背景不簡單,要拿她當槍使,我們當時都以為她只是想把你約出來,沒想到……”
把整件事情經過說完,囚室裡安靜了兩秒。
“給她件衣服,讓她離開。”妙魚輕輕揚了揚下巴。
女孩兒立即感激涕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來,“謝謝你,謝謝……”
嘩啦啦——
鐵門開啟,光頭黃毛幾個人也想趁機往外擠,卻被妙魚叉著腰一腳又給踹了回去。
“幹什麼?你們也想走?沒那麼容易!”
“我也是無辜的啊……”黃毛一下子撲上去抱住了妙魚的腳,哭喪著臉,“你們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死變態,滾!”妙魚厭惡的踢了他幾腳,可那傢伙卻像個牛皮糖一樣,死皮賴臉的甩不開。
“哥!宮喬哥哥!就是這個變態!就是他把我弄傷的,你們快來打死他!!”
妙魚一嗓子喊出,小黃毛瞬間嚇的哆嗦著把手縮回,臉抽著,幾乎要哭出來。
怎麼把這茬給忘了!都怪自己當時逞能,狠踹了那丫頭一腳,這下真的完了……
“我不對!我該死!我瞎了狗眼才敢得罪幾位……”他左右開弓,連抽自己耳光,聲聲響亮,沒幾下嘴角就腫了起來。
遲北言臉色一沉,漆黑的眸子眯了眯,正欲上前,黃毛就被宮喬揪著衣領從門內拖出。
“你也覺得自己該死?”薄唇微啟,淺棕色的瞳孔泛著寒光,深刻陰柔的臉似乎蒙上了一層冰霜。
黃毛抱著腦袋,蜷縮著,驚恐的說不出話,“我,我……”
他絕對相信宮喬會殺了他,那種邪肆冷血,要置人於死地的神情讓他恐懼戰慄。
“那我滿足你。”清冷的聲音在囚室內迴盪,彷彿來自惡魔的宣判。
只見眼前修長挺拔的黑影一閃,骨節分明的手指扼住喉嚨,黃毛腳尖離地被禁錮在冰冷入骨的牆上,嗓中發出痛苦的低呼。
“救……救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