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父親聽人說有一種樹的花葉能進食,配在食飯中能緩解口乏,父親便依言去找,但那種樹甚是稀有,結果只在一個王公貴族家的庭院裡找到一棵……”
“這麼稀有的東西,那家庭院的主人應該非常珍惜的吧……”瑤能感覺到可能會發生的事,不禁應聲。
晫微微一笑,接著道:“是啊,那家的主人在當時不是一般的貴族,地位崇高,卻素來和祖父政見不合,哪裡肯將貴樹相讓。儘管祖父祖母心疼姑母,但一時也別無辦法。
但那時的父親也許是因為年小不知畏,父親帶著一幫玩伴,偷偷鑽進了那家的庭院,將那棵樹上的花葉全都摘了去,片枝不留。只是不幸的是被家僕發現了,雖說僥倖逃脫,但也是被家僕打的厲害,然而祖父知道此事後,更是重重的責罰了父親。
聽姑母說此事還驚動了當時的大王,祖父免不了被人留下了話柄。但姑母很感動,之後時常會提起。”
“你父親很勇敢。”瑤發自肺腑。
“但祖父卻說父親是莽撞行為。”晫似乎並不認同。
“是勇敢,換做阿箴,我也會為了阿姐去那樣做的。”阿箴也說出了他小小腦袋裡的意見。
瑤愕然。勇敢?莽撞?想來也是思考問題的角度不一樣吧。可看著阿箴稚嫩而堅定不畏的樣子,她突然又覺得她想的或許是簡單了一點。
隨溫聲道:“但阿姐並不想要阿箴的衝動,阿箴要學會保全自己。”她們和貴族不一樣,如果晫的父親不是貴族,身份尊貴的話,那晫的父親是不可能安然而退的。
“嗯,阿箴知道了。”阿箴心知瑤是因為心疼他,不想要他冒險,可阿姐是他最重要的人,無論什麼險,他都不怕,但他同樣不想要瑤擔心,每次都會順著點頭。
之後晫又向瑤說了一些他姑母提及的其他事。
“你有想法了嗎?”晫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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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時候的事還沒說。”
“我?”晫怔愣,似乎有點遲疑,“會影響到你的想法嗎?”
“會。”其實也沒有多大影響,但她內心想知道,故肅然道。
一聽晫小時候的事,阿箴精氣神頓時提的更高了,忙道:“公子如天人,阿箴猜小時候的公子,一定就很有氣概了,所以公子的姑母才會唸叨公子兒時的事……”阿箴眼中有著崇拜的目光,巴巴的望著晫。
晫的眼眸微垂,看起來卻有點羞愧。
“真的需要說嗎?”他的眼中頭一次出現了不確定的目光。
瑤點頭。
晫頓了頓,道:“姑母提起的是……我小時候很愛哭鬧,不太讓人省心,哭起來的時候,很難哄得住,但如果是姑母來抱,哭聲便能立馬停止。或許是姑母太過疼愛,
在三歲半之前,我一直分不清自己的母親,誤將姑母錯認,鬧了笑話。祖父和父親當時眉頭緊鎖氣惱的樣子我到現在都還有印象……”
瑤雙唇緊抿,但止不住嘴角肌肉的顫動。
“公子好生糊……”
瑤急忙拉了拉阿箴的衣裳,阿箴隨即閉了口。
正常情況下,三歲都還辨不清自己父母的人,的確聞所未聞。瑤能想象當時晫的親人憂急的樣子。本以為是天人之資,眾星捧月,卻難不成是個傻兒……
對於瑤和阿箴的反應,晫自然察覺,但並無多言。默了一會。道:“你的想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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