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行了,別說了,趕緊對付自己的敵手,別大意失了性命。”
“但願這黑袍青年能夠擊敗魔郡郡王吧,不然咱們也堅持不了多久了。”
“是啊,魔郡魔修的數量太多,實力也太過強悍,眼下不見其他仙修勢力來支援,此刻恐怕也是在各處與魔修進行纏鬥呢吧。”
……
場內修士見到那容貌普通無比,讓人看上三天三夜不見得能夠將其樣貌記在心裡的黑袍少年擋下蒼弘文予以血痴的致命一擊,馬上開始了猛烈的喧嘩聲,而魔修戰士們望見這一幕也是頗為驚訝,就在他們驚訝之餘,許多血、月兩殿修士就趁著這個機會偷殺幾人,別的不說,先佔了便宜先。
如今整個戰局關乎著他們家園存亡性命得失,若還講什麼江湖道義可就實在是太過傻帽兒了,管他正不正義、陰不陰險,反正這一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殺一個算夠本兒,殺兩個就算賺!
再說那擋下蒼弘文憤怒一拳的黑袍青年,前者一拳沒能得手反而被震得手臂生疼,自知遇到麻煩的蒼弘文身形在一片魔光中連連閃動往後方退去,待得拉開距離後才是看清這個突然間擋在血痴面前的青年相貌,普通無比的外表,讓人看了也根本難以記住,要非得說這個黑袍青年有什麼特殊的地方,便是當屬他那一身蒼涼漠然的氣質了。
“這位道友是何身份,之前在仙郡之中,可是沒聽過有道友的名號啊。”
蒼弘文背過自己那隻依舊在不停顫抖的右臂,揚眉望向黑袍青年道。
黑袍青年徐徐放下自己那隻橫在胸前擋住蒼弘文拳面的手掌,並未答複蒼弘文的話語,而是將那一雙漠然以極的目光投向蒼弘文右邊方向,也唯有在這一刻,蒼弘文才是從這黑袍青年眼中看出了一些不屬於漠然的神情。
那,是一種崇拜狂熱的眼神!
面對黑袍青年的完全無視,蒼弘文心中雖怒卻也沒法太早表現出來,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在沒見到這個黑袍青年的時候蒼弘文還覺得自己可以在凡界之中稱雄稱霸,不論是單打獨鬥還是比拼勢力,他都有絕對睥睨天下的資本!
然而就在被眼前這個黑袍青年輕易擋住自己使出七成力的一拳,而且是加持了自己爪刺手套寶器的一拳後,蒼弘文終於清楚過來,凡界之中,竟是還有自身實力起碼與他不相上下之人的存在。
說實話,這黑袍青年在接完蒼弘文一拳之後體內也頗為氣血翻湧,不過由於他好似天生就這麼一副待死不活的樣子,根本讓外人難以看出他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黑袍青年不理會他,蒼弘文也不再多問,順著前者的目光朝自己右側方向遙望而去,開始他還沒有看到那邊有什麼值得一看的地方,也不明白這黑袍青年漠然神情裡多出來的那一抹狂熱崇拜之色究竟為何。
但很快蒼弘文還有所有有暇關注這邊戰況的在場修士便是看到,在這黑袍青年所望方向,突然沖出一道濁色驚虹,隨之這道驚虹在距離蒼弘文幾人所站之地不足千丈遠的地方突然滯住極速飛馳的身形,露出他那一身血跡斑斑,卻能看出底色的雪白道袍。
這青年一步步朝蒼弘文這邊走來,眼神淡然,嘴角掛著一幅似是經常存在的溫和笑意,只是這所謂的溫和之中,卻夾雜著萬古不化的冰冷。
那,是一種決絕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