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司機前半程跟普通侃爺一樣叭叭個不停,直到從後視鏡看了一眼李彧後,就沉默了。
車內的氣氛突然有一絲緊張。
最終受不了的還是李彧,他實在是被司機頻頻撇來的眼神給看『毛』了。
“老哥,怎木回事,我臉上有花啊?”
這方言真標準。
“花到沒有,我說你臉上有個動物園你信不?”
這是在拐彎抹角罵我吧?
顯然不是,這特麼是在指著鼻子罵我呀。
李彧正在蓄怒氣,憋大招呢。
也是臉上的妝容太過飽滿,侃爺並沒有看出他臉『色』都黑,已經到了發飆的邊緣。
還在那洋洋得意呢。
“兄弟,你這妝真『潮』啊,我知道,這是不是就是那個什麼...spay。”
“什麼?妝?我出門連鏡子都沒....”
李彧說不下去了,猛然間想起,自己臨走時安冉那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根本不是依依不捨的表現好不好,自己的智商果然被蛋白質帶走了。
李彧懵是應該的,安冉在揮灑潑墨的時候,李彧睡得不沉,但也不知道自己受到了怎樣的摧殘。
司機聽見李彧的疑『惑』,也不搭腔,直接把後視鏡掰向子李彧。
透過鏡子的李彧一看,何止是大驚失『色』啊,簡直大吃一斤。
自己竟然頂著這幅尊榮上的街,沒嚇死人就算自己贏了。
對於如此靚麗的妝容,李彧是接受無能的。
再聯想到安冉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一切都明瞭了。
沒得說,熊菇娘不打不行,至於打哪,用什麼打,就看心情了。
李彧有心直接返回,畢竟要臉。
後來一想,人都丟的差不多了,還差最後這點渣渣?
淡定的下車,買水,紙巾,胡『亂』抹了幾下,簡直欲哭無淚啊。
安冉的化妝品竟然是防水的,真想把她吊起來給。
無顏見人的李彧終於還是回到酒店了,走時精神抖擻,回時恍恍惚惚。
推門進屋的李彧,果然看到床上的一坨。
“大畫家”正蜷著身子,蒙著被呢。
李彧心道:合著你也知道做賊心虛啊,但凡你要給我提個醒,我就不用丟這麼大的人。
心中是惡向膽邊生,嘴裡是親切異常。
“冉冉,起床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