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一百一十五章 李彧與李天狗

《天狗》的基調已然十分沉重了,但至少還給了一絲希望。

但在《兇犯》裡簡直成了絕望,李天狗被“法律”判定為“殺人犯”,在醫院裡冤屈且悲涼的死去。

《天狗》中的李天狗被塑造一位深陷絕境孤獨的守護國法以及正義,堅守軍人的信念和公民的良知。新時代頂天立地的英雄和和正義的化身。

編劇巧妙的將天狗與孔家三兄弟相遇的場景安排在林場,這就給了天狗一個大義的身份,他這是在保護國家財產。

《兇犯》中的李天狗的目的單純的就是為了復仇,他拖著命懸一線的身體來到孔家,將孔家四兄弟槍殺,更顯壯烈。

相比與英雄,李彧更喜歡小人物,因為真實,因為這代表著千千萬萬個你我。

影片如果按《兇犯》裡那樣拍的話,可能更有張力以及藝術表現力,但因為眾所周知的原因,這樣不可能上映。

當李彧讀完《兇犯》,再去審視《天狗》的時候,發現影片之中還藏著很多文章。

小說中有縣委副書記,村支書,但影片中只有縣長,鄉長以及村長。

為天狗主持正義的縣長姓吳,諧音無,因為小說中只有官官相護。

影片中縣長問村長你們村支書呢?村長說:上個月到省城去看病了,二十年的老哮喘了。

一問一答之間,玄機盡藏。

小說中狗子槍殺孔家四兄弟在孔家,影片卻改在了林子裡;但最後都選擇了以暴制暴來質疑人『性』和社會。

小說中天狗死後為老婆孩子換來了農轉非戶口,一份穩當的工作,以及一套房子。

為什麼會有這些“獎賞”,誰不是心知肚明,怕她繼續鬧事罷了。

唯一記得他的是一位未曾蒙面的派出所所長。

只留下一句我也曾是軍人,然後義無反顧的踏上進京之路,為了給天狗洗去冤屈。

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怎麼可能知道《兇犯》是根據真人事蹟改編,那位沒死的護林員最終被判處槍決。

戚見說過為了過審,他跟編劇已經做了很大的努力了,要知道《兇犯》的電影權已經經歷過四次易手,屢屢難產,改編難度大是很重要的原因,最終這一稿才算符合上峰的要求。

過不了審,就無法上映,明擺無法收回成本的電影,誰會投資?

即便過審了,這樣的影片也註定了要以賠本收場,但身為投資人的李彧不後悔,有機會參與這樣的影片的他很榮幸,英雄不應該被人遺忘。

一個八成的好故事比一個十成但永遠無法讓人知曉的故事要好得多。

你要試圖寫一個正面人物或者具有英雄『色』彩的人物,常常是不分青紅皂白,一句“高大全”或者“主旋律”就把你徹底否定了。

可是主旋律有什麼錯?為什麼與它掛鉤就必須是爛片?

有的人認為文學作品就得是對現實的批判。

那麼,即使是批判也必須是以犧牲民族精神和民族自豪感為代價嗎?

有人說只有描寫腐爛、骯髒、醜惡還有黑暗的作品,才算是現實主義。

那麼,在這種標準下,腐惡和醜陋的世界如何體現社會正義?以及對於光明的期待和嚮往。

捫心自問,現實真的如此的不堪嗎?如果是真的,那你的人生得有多可悲?

電影和民主一樣看似是自由其實是妥協。

國內的電影本就是妥協出來的藝術,國內的導演無疑於帶著枷鎖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