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許是疲累至極,許是精神消耗過度,躺下的萬萬很快就進入夢想。
而李彧卻沒有絲毫睡意,穿好衣服的他來到窗前,一把拉開厚重的窗簾。
頃刻間,屋裡便被陽光填滿,沒有什麼是比一場日光浴更令人愉悅的事了。
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照耀著白茫茫的雪面,反『射』出銀『色』的光芒,耀的李彧眼睛發花。
明媚的陽光像一束束亮閃閃的光線,照亮了房間,卻照不亮李彧的心田。
與安慰萬萬時說的‘睡一覺,什麼都會好的’不同,其實李彧根本不知道等她醒了後怎麼解決。
與徐小徐不同,他們就是單純的排解寂寞,是慾望迸發的結果,李彧不會去強行負責,小徐也不會纏著他。
但萬萬不同,說乾柴烈火也罷,說酒後誤事也罷,終究改變不了已經發生的事實。
到底還是要給她一個交代的,這也是李彧一直不肯沾染她的原因,他怕付不起這個責。
現在好了,不負責也得負責了,此刻他心中有一種特別無恥的想法:如果萬萬是麻穌那種人,是不是自己就可以不用負責了?
可是,這本就是個駁論,如果萬萬真的跟麻穌是一類人,那麼,李彧絕對不會沾染她分毫。
不可否認,李彧對於這個耿直的菇娘很有好感,尤其是她經常響起的槓鈴般清脆的笑聲,使得李彧即哭笑不得,又輕鬆愉悅,情感真的會傳染的。
昨夜的萬萬醉了,但李彧可沒醉,萬萬溼身少不了他的挑逗與蠱『惑』。
李彧花心但他有底線,想負責,希望她們可以繼續維持一種地下的關係,但這對於萬萬來說是一直難堪。
男女關係本就是世界上最難解決的問題,而且沒有之一,無奈的李彧最終還是得承認他實在找不到妥善解決她們方法。
只能順其自然吧。
此時的李彧對於‘順其自然’這個成語有了新的理解,原來順其自然不過是無能為力的掩飾。
男人啊,真是太難了,小頭闖禍,大頭背鍋。
“你沒睡嗎?在想什麼呢?”
坐在椅子上的李彧被一雙素手摟住,一席飄著幽香的青絲搭在自己的脖子上,李彧知道這是醒來的萬萬,也只能是她了。
輕輕的用手撫『摸』著她的秀髮,放置在鼻尖深吸一口氣,沉醉的說道:“真香。”
“討厭,你在幹什麼呢?”
“想點事。”
“什麼事啊,說說。”
“.......”
“不方便告訴我?”
屋外烈日當頭,屋內陰雲密佈,依舊被萬萬抱著的李彧覺得自己的脖子被雨水打溼了。
他也第一次領教了萬萬的厲害,原來她也有如此柔弱的時刻,原來她是如此的敏感,一句話就能讓她淚如雨下。
原來,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愛,真的不捨得撒手。
李彧知道自己的遲疑讓萬萬誤會了,可是他想的事真的不適合告訴她。
“這就哭了?說,你把我可愛的萬爺藏哪去了。”
眼見『插』科打諢不見效的李彧,只得老實交代:“好吧,我說,我....在這考慮我們的關係呢。”
“我跟你沒關係,用不著你考慮,再說,你丫誰啊。”
“萬爺,既然咱們陌路不相識,那你能把我的脖子鬆一下麼,我媽喊我回家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