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匈奴佔據了西疆,等於讓他們多了一塊休養生息的所在。
臥榻之處,豈容他人鼾睡。
出兵?乾朝內依舊有內憂外患,國內的諸侯王們迫切的等待著乾朝與匈奴掀起大戰,使得他們可以走入臺前。
外患則是北方也有匈奴大軍在集結,如果不是要入侵大乾劫掠,便是威脅大乾,以使他不要插手西疆的戰事。
不出兵,那就等於將整個西疆拱手相讓,也將自身置於敵人的鐵蹄下。
獲得的一時喘息,需要用更沉重的代價去彌補。
尤其是將匈奴本就是大乾的心腹大患,必然不可能存在和平共處的可能。
群臣的態度不一樣,有主戰派也有求和派。
主戰派以大行官名,主管對外聯絡)王宏為首。
主和派以御史大夫韓當國為首。
雙方各有各的藉口,為之爭執不下。
案几後的乾帝眉頭微皺、眼皮急跳,只見他起身,邁步走到一旁的落兵臺上握住他的佩劍。
蒼琅琅一聲寶劍出鞘,面無表情的他將左手握著的劍鞘用力的扔向殿下的群臣所在的區域。
‘哐當’一聲,群臣皆寂。
受驚的他們全都垂首看地,不敢高聲語。
將手裡的利刃橫在身前,兩根手指從輕柔的從劍身上拂過,正待開口,卻中途停下。
“抱歉,我覺得狀態不是很好。”
很突兀的一句話,將大家從電影世界帶回到現實當中,他們這是在拍電影啊,哪有那麼容易就一鏡到底。
李彧的一聲令下,所在人都放鬆了下來,也不必再強撐剛才那般姿態,即便只是站著也很累的。
喊停的李彧卻沒有跟他們一樣放鬆,手持佩劍的他開始擺出各種姿勢,正拿、倒提、前刺、橫放、杵地。
幾乎他能想到的方式都想過了,他就是想要找一個姿勢能夠展現出乾帝的君王姿態。
他是乾帝,同時也是漢武帝。
漢武不是千古第一帝,但他建立了一個國家前所未有的尊嚴。
他給了一個族群挺立千秋的自信,他的國號成為一個民族永遠的名字。
秦皇漢武是何等的讚譽。
確實,現在的他還年輕,但他的性格卻是數十年如一日的殺伐果斷,甚至現在的他氣焰更勝。
李彧在想如果是漢武帝那般的人物,身處這個環境下,應該會做出何等的舉動。
屢屢嘗試卻終覺差了一線的李彧直接坐在本就屬於他的案几上,閉眼思索。
四周都是劇組正常運轉產生的各類噪音。
他不動,但他的腦海如奔波的海水一般不曾停歇。
不知過了多久,閉著眼睛的他站了起來,想象著自己從劍鞘中拔出利刃,右手緊握劍柄,劍尖及地。
他的身體也不是筆直的站著而是向後傾斜,似乎整個身體都靠這柄劍承受著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