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可以自嘲,但不能接受趙戈真的把她當成普通的丫鬟。
她與趙戈相處多年,知道他的語氣多是調笑意味居多。
是以語氣雖不好,依舊主動起身去給他盛飯。
其實她不知道,趙戈不是在開玩笑,他只是想要支開她,他有些話要與週期商議。
這是他計劃的第一步,而週期的武力,是支撐他完成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
這是電影拍攝,丫丫飾演的青鸞說是去盛飯,其實三兩步就走到攝影機的死角里,靜靜的看著。
只有工作人員開門時響起的一聲’吱嘎。嘭’,算是代表她出門了。
‘眼看’著青鸞離開,趙戈一把抓起桌上的一隻酒罈的邊緣,將罈子裡的酒漿倒入自己的口中。
酒液從嘴角流出,很快的沾滿了前襟。
“你是故意支開青鸞丫頭?”
手裡攥著一塊大肉的劍聖週期一邊撕咬著,一邊含糊不清的開口,此時他的坐姿真的算不得太雅觀。
坐在木凳上的他,有一隻腳踩在凳面上,唇邊的美髯也被肉油粘成了一縷縷。
說不拘小節那是好聽的,說不好聽的就是邋遢老頭。
‘咚’的一聲,長出一口氣的趙戈將酒罈復拍在桌面之上。
大手一抹下巴,長吸一口氣的趙戈開口道:“大兄遣人送來訊息,讓我等及時抽離西疆戰事,信中直言,西疆之事已無迴天之能。
匈奴單于壺渠已經向西疆出發,此時帶有強兵十萬,加上白羊王手下的近數萬兵力,鳳吾國絕對無法抵擋。
蓋因北疆戰事焦灼,衛將軍韓王孫輕敵,中了敵人的奸計,使得五萬兒郎命喪北疆,韓王孫已然畏罪自殺。”
“乾帝這是要放棄鳳吾國啊,放棄西疆啊。”
“大兄也是無奈,以當前大乾的兵力,實在不敢雙線開展,尤其是凍北方向有鮮卑,西南方向還有羌族虎視眈眈。
一招不慎,便可能讓胡族執掌神州大地。”
趙戈說出的訊息讓週期也放下了手裡的肉食,隨手在自己的灰袍上擦了擦手的他直視著趙戈。
”你呢?你有什麼打算?你不想走,對不對?特意支開青鸞丫頭,是要我出手?“
似乎趙戈有些心虛,抬頭看了一眼師傅,然後連忙低下頭,不敢與師傅週期雖然年邁但依舊清澈的視線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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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覺的將雙手放置在大腿上。
輕聲道:“弟子十歲跟隨先生習劍,至今已有十二年,莫敢忘師傅傳授的第一課,'修劍如修心,心誠則劍正,自無往不利。’”
”成了,成了,你這麼正經的樣子讓我非常的不適應啊,總感覺你要坑我老頭子。
不過你也坑了我十多年,早習慣了,直接說最後一句。“
擺了擺手的週期阻止趙戈的長篇大論。
不過他的臉色依舊凝重,等著趙戈開口,他知道這個弟子這般認真,必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說。
“弟子出發前曾答應過大兄,勢必穩定西疆局勢,堅持到大軍前來。
在鳳吾,也曾答應過鳳吾國主必然得保鳳吾國臣民平安。
若我等抽身離開,則鳳吾國必亡,且大乾則可能重蹈數年前的‘青玉城之劫’,乃至全線潰敗。
人生匆匆二十載,弟子從未有愧於任何人,這一次弟子想要一博,截殺壺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