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什麼,我只知道,安黎不是安黎了,他甚至跟從前半點關系都沒有,就算,就算丟失記憶也不可能除了長相半點痕跡都沒有吧?”
“那你覺得我和從前像嗎?”祁枝一直都想問她這個問題,想知道現在的自己究竟有沒有被懷疑過不是從前的那個祁枝,而是從另一個世界穿越而來性格大不相同的祁枝。
“你跟他不一樣,你是增加了一段記……”
“你怎麼會知道?!”
祁枝想要追問,何雨瀾卻腦袋後仰昏睡了過去,再醒來時怎麼也不承認自己說過這句話,還說祁枝一定是聽錯了。
祁枝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過她現在來不及糾結這個,畢竟她現在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她甚至不記得自己在原本世界讀的大學叫什麼名字,那可是她高中三年沒日沒夜奮鬥的目標,就這麼忘了。
可笑不可笑。
有時候她都奇怪自己為什麼會融入的如此之快,甚至都沒滿一年,她就把原主的家人當作自己的家人,真的産生感情,就連閨蜜也真的像從小一起長大的一般。
“風晚,如果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這樣的家室,沒有apha的身份,甚至可能重病纏身,你還會喜歡嗎?”
答案是肯定的。
因為他是許風晚,不管在任何時候,都會被祁枝吸引的許風晚。
他們就像是兩塊磁鐵,不斷的吸引靠近,祁枝的磁極總是變來變去,許風晚剛開始並不適應,總是慢半拍跟不上,被迫相斥,直到後來,祁枝放緩了自己的腳步,總算是能對的上了。
時間過的很快,一晃臨近春節,許風晚距離預産期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了。
祁枝過的並不好,這期間發生的一切遠遠超過了她的承受能力。
首先是家庭的破裂,她的兩個爸爸離婚了,鬧得非常的不愉快,恨不得把她撕碎成兩半,她不斷的提醒著他們自己已經成年很久了,完全可以獨立生活,真的不想去解答究竟支援誰,更愛誰這個問題了。
傅頌的處境倒是真如章依寒所說,她脫手後,sx公司如同漏氣的氣球,飛速掉出了市場的低線,就像是這家公司從未出現過一般,估計欠了不少錢。
何雨瀾那邊突然開始神叨叨的說岑曲就是安黎,甚至找到他,一遍遍的重複,說著岑曲根本聽不懂的話,祈求著他迴心轉意。
唯獨祁枝的事業還算好,穩步上升的同時累也是難免的,畢竟她更想抽出時間來陪許風晚。
許風晚很貼心,她知道祁枝這幾個月難過,所有孕期的難受,各種需要另一半來安慰的痛楚,他能忍的全都獨自忍了下來,這也就是臨近預産期了,實在是瞞不住了,這才住了院。
祁枝白天照顧他,晚上就在隔壁的陪護床上辦公,她想要把所有的時間都擠出來,這樣她的風晚做月子的時候她就能全身心的投入到他的身上,不必再像現在這樣沒能完全的照顧好他。
許風晚期待孩子出生的愉快超過了身體的不舒服,他是真的很想有一個真的和自己有血緣關系的寶寶,在孤兒院的時候他就很羨慕那些家庭美滿的小朋友,憑什麼他們就有爸爸媽媽疼,自己什麼都沒有。
院裡的老師有提醒過他,他可能不是父母雙亡,說不定是因為心髒問題被拋棄的。
可他的心髒根本不是什麼大問題,甚至都不需要長時間吃藥去維持,現在這個年代,想找到丟失的孩子實在是太容易了,可他從未被人找過。所以他寧願自己是父母雙亡,就算對方活著,他也不承認丟棄自己的人會是自己的家人。
就在他以為萬事大吉的時候,清晨養父母的一通電話打破了他的寧靜,祁枝還睡著,他躲到廁所,接通了電話。
“小晚啊。”
“怎麼了爸?”
“你不是讓我和你媽把你的戶口遷到你買的那個房子嗎,工作人員就問為什麼非得遷出來,我就說你因為沒和另一半領證,這樣給孩子上戶口方便什麼的,結果人家說系統上有沖突。”
“有沖突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我倆的離婚的資料沒上傳?不應該吧。”
對面的媽媽剛從視窗諮詢完,連忙搶過電話:“小晚你們建檔在哪裡建的?”<101nove.區的醫院。”
“這就對了,正常來講沒領證那上面填不了枝枝的名字,但是c區管的不嚴,可能就不小心填上了,現在這種狀況是沒辦法單獨上戶口的,系統判定身為apha的祁枝才是戶主,才是孩子的第一監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