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還是非免費的撥號通話。
“齊菲?怎麼了?”嶽禮立刻接起電話,半是疑惑半是不安,生怕是齊菲所說的“天塌了”。
齊菲沒有出聲。
“喂?”嶽禮看了眼手機,又凝神細聽。
電話那邊,一開始是乒乒乓乓的嘈雜噪音,隨後似乎有什麼堅硬的東西物體砸在門板上,發出巨大的轟響。
嶽禮還沒緩過神,一句響亮的“臭女人,滾開”赫然出現在聽筒裡,聽得他有些發愣。
電話那邊怎麼還有個男人?
“嘶——”齊菲倒吸一口氣,後腦勺撞到大門,幾乎要痛出眼淚了。
她怎麼這麼慘,剛入職沒多久就慘遭低血糖、潛規則和陌生人推搡的三重暴擊。
嶽禮克她!
齊菲瞬間就得出了結論。
總體聽上去,有點像……車禍?
嶽禮有些慌亂,宴席剛剛結束,陪同他參加的助理就慘遭不幸,作為老闆的他多少要負點責任。
“齊菲?還好嗎?你現在在哪裡?”
“酒店……”齊菲嗚嗚咽咽地報了地址。
嶽禮很快趕到。
酒店工作人員聽了他的描述之後,陪同他上樓檢視情況,兩人同時看見跪坐在門口悽悽慘慘的齊菲,一副落魄的模樣。
見狀,不明所以的嶽禮好氣又好笑。
“你還好嗎?”
他三兩步走過去,雙手託著齊菲的胳膊,試圖把她拽起來。
“不好!”齊菲欲哭無淚,把怨氣發洩在嶽禮身上,埋怨道,“腳崴了,頭也腫了,我起不來!”
嶽禮低頭一看:
齊菲還穿著宴會上十厘米的高跟鞋,腳踝一片紅腫,的確不像是能站得起來的。
工作人員立刻在房間裡拿了雙拖鞋,“或許穿這個會好一點,小姐。”
“好。”
齊菲自顧自地把高跟鞋甩開,又想到這是屬於anna的東西,不得不老老實實地放進袋子裡,打算第二天還回去。
哎,卑微。
嶽禮抬頭,視線落在床上,瞳孔地震了一瞬。
皮、皮鞭?
年輕人玩這麼大?
“你說你,休息還來不及呢,非要來酒店做什麼?”嶽禮嘆了口氣,腦補出一場大戲,多少有些無奈。
齊菲聽到他的語氣就滿肚子火:這話說的,一切都是她的錯一樣!
剛想抬頭怒懟,她就注意到嶽禮的視線遙遙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