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好意思。”嶽禮尷尬地笑了,“小狗太熱情了。”
騙子。
金毛似乎聽懂了,斜眼看著滿嘴謊話的人類,又扭了扭肥美的屁股跑到齊菲身邊,往她懷裡拱了拱。
“好狗,我們不跟壞人玩。”齊菲伸出手,使勁擼著狗毛。
被罵的嶽禮也不生氣,反而坐了下來,“我覺得我需要解釋。”
他這話是對齊菲說的。
他需要知道齊菲為什麼出現在酒店,偏偏開啟了搭訕者的房門,又為什麼說自己“想泡她”。
想不到的是,齊菲竟看著他,“嗯,解釋吧。”
嗯?
兩人四目相對,相視無言。
等等——
嶽禮指了指自己,滿臉詫異:“你讓我解釋?”
“你不是這個意思嗎?”
齊菲一邊擼狗,懶洋洋地反問。
“沒搞錯吧,我才是老闆。”嶽禮被她惹得惱火,當下面色一沉。
他已經屈尊降貴、足夠好脾氣地照顧齊菲想法了,對方竟絲毫不領情,反而要他給個說法。
不僅如此,今天他還無端遭受了齊菲無數次指責。
嶽禮覺得,自己要是再不發火,就不配做這個總裁了。
見嶽禮真的生氣了,齊菲也不敢再任性妄為。
她眼珠一轉,換了套神情,委委屈屈道,“我解釋什麼?房卡是你給的,除了潛規則我還能猜什麼啊?”
嶽禮眉頭一蹙,“我給你房卡?”
“是啊!”齊菲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你放在花束裡遞給我的啊?”
花束?
花——
嶽禮緊皺的眉頭忽地松開,“我懂了。”
串起來了。
齊菲懵懂地看著他眉心一舒,像是卸了擔一般輕快,更是迷惑:他明白什麼了?
把前因後果完全想通的嶽禮終於了卻一樁心事,無奈地嘆口氣,卻沒有解釋的意圖,反倒是納悶地看了看齊菲。“你怎麼不來問我房卡的事?”
“我不好意思問。”
“那你為什麼非要去酒店呢?明知是潛規則的話,你分明可以不來的。”嶽禮提出一個有力的駁斥點,讓齊菲瞬間啞火。
這倒確實是個好問題。
齊菲總不能說出實話:想要帶相機拍下總裁的醜惡嘴臉,攥在手裡作為威脅——
“而且你還有意帶了相機。”嶽禮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補充了億點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