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腳扭傷了,我讓她休息一天。”嶽禮放下包,敲了敲薛恆宇放在桌面上的資料夾,“昨天讓你查的東西呢?”
薛恆宇邪魅一笑,“就在這裡。”
昨晚他費勁千辛萬苦,總算是把賬號背後的註冊人翻找出來了。
也正是因此,他今天才能這麼耀武揚威,能在嶽禮面前瘋狂刷存在感,似乎提醒老闆“昨晚他幹了好多活呢”!
【許粟,申市人,畢業於申市科技大學……】
嶽禮皺眉,舉著檔案看了半天,用看不出喜怒的口吻問:
“聯系得上嗎?”
薛恆宇抿唇,腳尖在地上點了點,“已經在聯絡了,但是對方沒有回信。”
“嗯。”
嶽禮對這個回答並不滿意,但他並不是個苛責的老闆,只得揉揉額角,“你去忙吧。”
薛恆宇點點頭,推門的手指剛一使勁,忽然又想到什麼,“嶽總,董事長那邊的訊息,您的哥哥被安排成guia的負責人了。”
嶽仕?
嶽禮對這個訊息很意外。
去年嶽仕搞砸了酒莊的生意,著實安靜消沉了一陣,沒想到時隔大半年卻又東山再起,從父親手裡拿到了guia。
這可是塊肥肉,業內頂尖的旅行箱品牌,根基又老又穩,基本上不可能出意外。
嶽禮並非嫉妒:他已經在緒和集團插了一腳,又負責幾家奢侈品牌,guia的肥差必然不可能落在他頭上。但是嶽仕,他憑什麼?
憑他是“嫡長子”?
非要說的話,嶽褚還是長女,歐洲王室都開始“頭胎繼承製”,岳家還搞這種傳統惡習,嶽禮著實看不順眼。
“嗯,我知道了。”他壓下不滿,朝薛恆宇點點頭,“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去開會了。”
“其實還有。”薛恆宇訕笑了一下,“嶽褚總似乎有點意見,昨晚就去找了老嶽總。”
嶽禮搖搖頭,“沒結果的。”
他對父親還是瞭解的,嶽山遲的掌控欲讓他無法接受任何人對他的決定指指點點,即便是親女兒也不行。
得到訊息還沒幾分鐘,一通電話就打到嶽禮手機上。
“喂,媽。”嶽禮看了眼來電提示,接通了。
“你爸說,這周有家庭聚餐。”李寧泉的聲音平和又安靜,“你今天晚上回家一趟吧。”
嶽禮沒吭聲。
他不樂意!
“你會來的吧?”李寧泉悄聲試探。
見母親如此卑微地詢問,嶽禮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媽是第三任妻子,結婚之後擠在強勢的嶽山遲與叛逆的嶽禮之間,著實吃了好多苦。現在嶽禮已經成熟,他逐漸開始心疼母親。
“我會去的,你放心。”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