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被送走了。
高爾夫球場有配套的酒店可供客人休息,齊菲會在那裡接受醫生的檢查,順便進行即時的心理疏導。
等到觀光車車底消失在視野中,嶽禮才收回目光,轉而看向站在一邊的brian。
作為東道主,他必須安慰一下brian。
“已經聯系警方了,但是我實在沒想到有人這麼膽大包天,竟然在高爾夫球場為非作歹。”嶽禮說著,揉了揉疲憊的太陽xue,“您還好吧?”
brian微微頷首,“我還好,倒是您的助理——”
他深思的視線落在嶽禮身上,等待他發話。
嶽禮嘆了口氣,“這是無妄之災,我會跟她道歉的。”
但他並不清楚齊菲喜歡什麼、接受什麼。
有時候,她像是生活在真空地帶,關於她的一切,嶽禮都一無所知。
“道歉也不一定管用啦。”brian故作輕松地對嶽禮說,一邊給自己的秘書傳送簡訊,“搞不好你得proote晉升)她。”
“為什麼?”嶽禮不明所以。
“以我母親的講法,這個女孩是旺你的啦。你看,今天就給你擋了一劫不是嗎?”brian思維的某個角落還是清朝人,“所以說,這樣的人一定要留在身邊才好呀。”
嶽禮敷衍地“嗯”了一聲。
他不需要這樣的擋災,更不能接受齊菲為他擋災。
brian拿肩膀頂了頂嶽禮,“哎呀,有什麼好猶豫的嘛。”
說罷,還曖昧地對嶽禮眨了眨眼。
哈?
嶽禮隱約意識到,brian所說的“proote”似乎並不是職場上的晉升;更像是在暗示他,把齊菲“納入後宮”?
因為過分荒謬,嶽禮反而無話可說,甚至莫名地笑了一聲。
他們在鬼門關前晃了一圈,brian腦子裡竟還想著這個?
齊菲來到高爾夫酒店時,情緒已經穩定了下來。
手機還在震動,但她並沒有檢視資訊,而是拿起剛剛煮好的甘草茶喝了一口。
味道有點怪。
她皺了皺眉,又悄悄放了下來。
“這是毛毯,你可以披在身上。”身穿亞麻西服的男人走過來,輕輕地把重力毯披在齊菲身上,聲線溫和且低沉。
重力毯給了她一種愜意的包裹感,讓齊菲下意識地吐出一口渾濁的氣息。
亞麻西服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叫蘇莫晚。”他笑眯眯地說。
這是一個細皮粉面的男人,如果嶽禮長成這副模樣,一定輪不到齊菲給他編撰同性戀謠言。
他的眼珠子是極淺的咖啡色,像小貓的眼睛,圓溜溜地墜在細眉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