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齊菲冷哼一聲,實際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她為什麼不早點跟嶽禮賣慘啊!為什麼不早點要求漲薪啊!
老實人的結局是被欺負t.t
“那你週末空嗎?”嶽禮佯裝無意地詢問,“可以——”
“沒空。”齊菲頭也不抬。
上週末已經出差了,這週末死活都不可能去加班的!
打工人也要有底線!
好吧。
嶽禮把後半句嚥了回去。
他原本是打算跟齊菲一起遛狗的來著,不過或許她有自己的安排。
齊菲緊趕慢趕,最終還是在零點前把文件發給嶽禮。
等到一覺睡醒,驚覺與蘇莫晚約定的時間已不到一小時。齊菲實在想不通自己怎麼會累得睡到十二點半,一邊急匆匆地梳洗換衣,終於準時趕到了沿江的連鎖咖啡店。
“久等了!”齊菲看了眼手機。實際上,她是掐點到的咖啡館,很顯然蘇莫晚已經等了片刻了:他坐在緊俏的落地窗前,窗外是層層疊疊的綠意與滾滾江水。
遇事不決先道歉,這是她的行事邏輯。
“沒有,是我早到了。”蘇莫晚把點單介面遞過來,讓齊菲自己挑選,“昨晚你回訊息很遲,我還以為你要放我鴿子。”
“那我也忒沒道德了。”齊菲只笑,點了杯價格適中的清咖,“因為昨天晚上加班,所以回訊息比較晚。”
等到取了咖啡,蘇莫晚才緩緩切入正題,“你最近狀態看上去——”
“嗯?”
“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嗎?”
齊菲抿唇,眉頭微蹙,“抱歉,我不習慣跟陌生人說這些隱私。”說罷,心情似乎好了些,又笑了笑,“不過我可以給你看我的小狗。”
“抱歉。”蘇莫晚垂下眼瞼。
他的姿態很妙,介於“故意做出這副表情”與“他本身就長這樣”之間,有一種楚楚可憐感。
齊菲喝了口咖啡,視線不經意地掃過他微微敞開的襯衫領口,看到他露出一截骨節分明的喉嚨與白皙的鎖骨。
她漫不經心地把咖啡嚥下去,眼神瞥向窗外,視線在來往的遊船上飄過,“沒事啦,道歉做什麼。”
江面停著一艘私人遊艇。
常州聲組的局,總是少不了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他頗喜歡紙醉金迷的物質享受,於是帶著幾個朋友一道花天酒地。
“嶽子,聽說你人差點沒了?”陳檎脫了外套,儼然是“好男人不露二奶”的穿搭,運動背心繃得緊緊的,露出結實的大臂與厚實的胸肌,似乎隨時都可以打一套軍體拳。
“借您吉言了。”嶽禮倒了杯蘇打水,“還活著呢。”
“我們嶽子福大命大,下次得一起去廟裡燒香。”陳檎說著,一邊點了點坐在一邊的郭印白,“他最近備孕呢,上週剛去了龍躍寺,
“誒,要是上週你人沒了,搞不好能投胎成小白的兒子。”
他不僅人沒了,還得管郭印白叫爹?
嶽禮被他氣得太陽xue突突的。
真是親兄弟,嘴這麼毒怎麼沒毒死自己呢?
“我現在把你推下河,你今天就能喊郭印白叫爸。”嶽禮睨他,態度兇殘。
“瞧你這樣!”陳檎啞了聲,渾不吝的神色也稍微收了收,眼珠滑溜溜轉了一圈,又想到惹怒嶽禮的辦法了。
“誒,嶽子,上次說的那個小助理,你的進度如何啊?”他滿臉壞笑。
三人六隻眼同時望向嶽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