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嶽禮滿臉問號,又後知後覺地回憶起前兩天的對話,臉刷一下黑了。
這不是他的臺詞嗎?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把齊菲丟出去。
“記性挺好,下次派你去當速記員。”嶽禮冷哼一聲,有的是手段折磨齊菲。
齊菲話音剛落就覺得後悔,責怪自己嘴沒帶門把,腦子還沒動、嘴巴就先動了。
“我錯了。”齊菲趕忙道歉。
哼,晚了。
汙衊了人哪還有當場原諒的道理?
記仇的嶽禮瞪她一眼,隨後瞥向窗外,不再搭理齊菲,但餘光仍能瞟見大金毛般堆著笑臉的女孩,隱形的尾巴甚至晃來晃去。
有點好笑。
嶽禮咳了咳,憋住嘴角的笑意,硬是熬到下車。
雖然是公開行程,但宴會的主辦方是低調的航運公司老總,非常注意隱私,決不允許任何記者到場。
這正合嶽禮的意。
從謠言誕生之日起,嶽禮就覺得周圍多了無數雙窺探的眼神,把他上上下下打量著,從面孔轉移到褲襠,惹得他渾身上下都難受。
好在,新招來的助理不是這種人,她對有關自己性取向的謠言並不在意。
縱使有千萬個不滿,嶽禮這一點上對齊菲還是相當滿意的。
下了車,齊菲別別扭扭地挽著嶽禮的胳膊,並肩往大廳走。往日經濟節目才會出現的人影,一個個真實在眼前,觥籌交錯聊著天,張口閉口似乎都是幾十個億的生意。
“那些是我的朋友。”嶽禮揚了揚下巴,目光落在餐桌邊。
齊菲早在薛恆宇的耳提面命下了解過了,這會兒熟門熟路地複述:“陳檎、郭印白、常州聲。”
“你還挺懂的。”嶽禮有些意外。
平日裡每次路過齊菲的工位,都看到她在噼裡啪啦聊著天,或是嘎嘎悶笑地刷影片,沒想到該她瞭解的竟然一點沒遺漏。
“薛秘教的好。”齊菲嘿嘿笑著,跟嶽禮一道走了過去。
這些公子哥平日裡聊什麼呢?
她側著耳朵仔細聽:
“上次你打麻將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郭印白舉著酒杯,滿臉笑意地罵人,“不要臉啊嶽總裁。”
“……”
還怪有營養的。
三人的目光隨後落在齊菲身上,瞬間就明白嶽禮的算盤,又是一陣嘲笑:“我說嶽子,沒必要搞這套吧?有點欲蓋彌彰你沒覺得嗎?”
“就是,現在你可百口莫辯咯。”
齊菲深以為然,但她是受益者於是她選擇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