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菲搖搖頭,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管他呢,天大地大肚皮最大。
李寧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什麼時候開始反省自己了?”她忍不住脫口而出。
“……”
嶽禮決定再度反思,自己一直以來到底是什麼形象,為什麼連親媽都這麼殘忍。
李寧泉輕咳了一下,“是誰說你傲慢呢?”
嶽禮卡了殼,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齊菲。
下屬?但很顯然他心思不單純。
追求物件?但確實不止如此。
還在猶豫的時候,李寧泉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輕輕笑了下,“小禮是有喜歡的人了吧?”
嶽禮用低不可聞的聲音“嗯”了一聲。
“我們或多或少都會在某些地方有優越感的。傲慢不是重點呀,重點是他為什麼要這麼說你。”
李寧泉的溫柔讓嶽禮很快平複了心情。
他想了想,大略描述了一下場景。
“那這男孩性子還挺直白的。”李寧泉聽完之後笑了,“其實呢,你太習慣於掌控一切了,一點小事都不放鬆,所以旁人有點不滿也很正常。”
嶽禮咬牙切齒:“是女孩。”
“啊?”剛剛的李寧泉沒有吃驚,反而是聽到這句話震驚了。
嶽禮不是gay嗎?
從山樾酒店返回主城區的路上,兩人都沒有交流。
齊菲累了一整天,又不像嶽禮那樣有床位可以休息,早已疲倦透頂,倚在車窗上睡覺,耳朵裡還塞了降噪耳機。
嶽禮嘆了口氣,吩咐司機:“把空調開小一點。”
沉睡的齊菲看上去比清醒的時候疲倦很多,眼睛下面是明顯的兩塊烏青,分不清是長而翹的睫毛打下的陰影,還是原本的黑眼圈。
高架如巨蟒般彎折,方向盤帶動著整輛車傾斜,迷迷糊糊的齊菲被晃向另一個方向,脖子幾乎支撐不住腦袋的時候,嶽禮的手穩穩地托住她。
齊菲毛茸茸的腦袋就在他的手心。
嶽禮只覺得她的頭發在撓自己的心髒,一下又一下,颳得他又癢又疼。
“嗯?到了?”
齊菲還是醒了,眼前暈乎乎的,只覺得睡到頭暈目眩。
“還有十五分鐘。”嶽禮說。
齊菲撓了撓脖子,把亂糟糟的頭發重新梳理了一番,睡得實在口渴,又擰開瓶蓋。
她咕嘟咕嘟猛灌了幾口。
似乎察覺到嶽禮的目光,齊菲猛地扭頭,剛好和他眼神對上。
哈,逮到了吧!
齊菲原本神采奕奕,以為嶽禮出於羞愧會自然躲避她的視線,哪曉得這男人絲毫沒有動搖,仍然一動不動地盯著她,把齊菲看惱火了。
“你看什麼?”
嶽禮聳肩,“看一看而已,沒見過一口氣能喝這麼多水的人。”
“那您還真是沒見過世面。”齊菲翻了個白眼,完全不把他的話放心上,嘴巴一張就是對著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