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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漏魚的名單

望著賬號直線上漲的閱讀人數,齊菲只覺得自己離銀手鏈又更近一步。

“別太擔心啦,我們又沒點名道姓。”邵元元安慰著齊菲。她麵皮繃得極緊,看著可比齊菲緊張多了。

說到底,汙衊嶽禮是gay的荒唐點子,是她倆一起想出來的,此刻只能算是菜雞的抱團取暖。

齊菲甩了個白眼,“你這張臭臉,誰相信你不擔心啊。”

“我這是做了熱瑪吉。”邵元元的鐵嘴硬過老闆的心腸,絲毫不承認自己緊張,反倒嘲笑起齊菲,“記得嗎,你寫之前陰陽怪氣,說大集團老闆可不在乎你這蝦兵蟹將的爛筆頭,現在怎麼怕了?”

當時是當時。

這賬號從倆人註冊起就一直不溫不火,偶爾蹭熱點火了一兩篇稿子,還得被各路神仙劈頭蓋臉地罵。等到兩人放縱自己胡編亂造之後,賬號竟然出乎意料地火了,齊菲也正式脫離無産階級的道路,終於賺到第一桶金。

現在的她,帶上了小資産階級的軟弱性,格外害怕賺到的三瓜兩棗被賠了個幹淨。

“賺錢不容易啊。”齊菲嘆了口氣感慨,“最終還是遊走在法律與道德的邊緣。”

前半句,邵元元深以為然。

她們倆都是文科生,大學畢業就遇到了天崩開局,學財會的邵元元笑稱等自己做了假賬準備“鐵窗淚”的時候,學法律的齊菲可以把她撈出來。

現在雙雙鐵窗淚,只能大難臨頭各自飛咯。

邵元元往臉上呲呲噴著保濕水,一邊揉了揉太陽xue,“你說,我們現在就去應聘嶽禮的助理,是不是能挖到更多跟他有關的八卦?”

齊菲大驚失色。

“沒瘋吧你?”她奪走吵鬧的噴瓶,盯著邵元元看,“你還想繼續下去?”

“不然呢?”邵元元儼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我們用的是代號,是讀者自己胡亂猜測,怎麼能算我的責任?”

“……其實是算的。”

“退一萬步講,富貴險中求的道理你總聽過吧?”邵元元恨鐵不成鋼地盯著齊菲,“你知道這篇文給我倆帶來多少收益嗎?”她伸出個“1”的手勢,“反正寫都寫了,咱就不如一條道走到黑,你說是吧。”

齊菲的道德搖搖欲墜,很快就被對金錢的慾望矇蔽了。

她湊近了點:“細說。”

見好友如此上道,邵元元也就不吝嗇自己的訊息。

“估計這謠言七拐八拐跑到嶽大總裁的耳朵裡了,最近他在招生活助理呢。”邵元元拿起手機,點開和神秘朋友的聊天記錄,“喏,內部訊息,只招女性。”

怎麼算不上一種性別歧視呢。

齊菲咧嘴笑了笑,“不管誰被選上,我也算是陰差陽錯創造了個就業崗位不是嗎?”

邵元元沉默。

沒見過這麼沒皮沒臉的人。

不管創造的就業崗位究竟會花落誰家,謠言的源頭二人還是搖身一變,穿上了人模狗樣的襯衫和西褲,大搖大擺地順利進入面試。

總裁也真是不挑。

齊菲特意從櫃子裡找出畢業那年購置的白襯衫,這麼多年竟然大小也合適,娃娃領邊還幼稚地圍了一圈蕾絲,把她襯得年輕了幾分。

“哇——”邵元元感慨一聲。

“怎麼?”齊菲扭頭看她,在等邵元元的彩虹屁。

她出門前已經照過鏡子了,還是畢業時青蔥的相貌,果然歲月不敗美人——齊菲頗為自戀地想著。

“蕾絲嬌嫩,如今你幾歲了?”邵大橘對齊妃咋舌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

齊菲心想,她今天絕不會給邵元元好臉色。

等到進了面試房間,把陳年舊簡歷端上桌,齊菲定睛一看,坐著的一排人正中央便是她“魂牽夢縈”的嶽禮。她迅速撇開眼,懷著一分尊敬二分怯懦三分羞愧四分不安,老老實實坐在椅子上,等待著一排人挨個審判。

正中央這張凳子,怎麼看怎麼像被告。

齊菲輕輕咳了咳,按下嘴角的笑意。

“齊菲是吧,履歷很漂亮。”hr盯著她的簡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