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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禍

過了一會,護士就過來說於新傑那裡一切都收拾好了,讓他們過去。休息了一段時間,左貝燦勉強可以站起來了,司徒天羽扶著左貝燦向外走去。剛走出門,外面的人迅速地向這裡轉身過來,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期待。左貝燦看到這麼多人,心裡悲傷加劇,她示意地向秘書小宋招了招手,讓秘書小宋把所有人都一一遣散。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被人打擾,她只想和兒子單獨待在一起。

左貝燦輕輕的推開門,望著病榻上的兒子,只見於新傑眉頭緊鎖,那緊鎖的眉頭彷彿是一道深深的溝壑,承載著他內心的痛苦。只有傷口旁邊帶點顏色,其他全是慘白的,那蒼白的臉色讓人看了心疼不已。左貝燦一手拉起這讓她心痛的小手,那小手冰冷而無力,彷彿已經失去了生命的溫度。她把它放到被淚水打濕的臉龐上,眼淚不斷地順著這小手向下流,彷彿要把她心中的痛苦都傾訴在這淚水之中。左貝燦伸出另一隻手輕輕的揉著緊鎖的眉間,那眉間的褶皺彷彿是歲月留下的痕跡,訴說著她的憂愁和無奈。一會又撫摸著這稚嫩的小臉,那小臉光滑而細膩,卻因為痛苦而變得憔悴。心頭又開始隱隱作痛,是她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卻要讓兒子來承受這一切的痛苦。她寧願這一切都發生在自己身上該多好啊!是那個天煞的混蛋這麼可惡,連小孩子都不放過,想起那“狠心”丟下她們母子的丈夫,左貝燦更是不由自主地放聲大哭。那哭聲撕心裂肺,彷彿要把她心中的痛苦都釋放出來。可她又怕吵到可憐的兒子,趕緊用被褥捂住自己的嘴巴再哭,許久不能停下。

昏迷中的於新傑不時還抽動一下幼小的身體,那抽動的身體彷彿是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每每這時,左貝燦一手抓緊於新傑的手,那雙手緊緊地握住,彷彿想要傳遞給兒子力量。一手輕輕的在於新傑身上輕輕拍打著,嘴裡輕聲說道:“小傑不怕,小傑不怕,媽媽在這呢!”於新傑好像聽見了一般,也緊緊的抓著左貝燦的手,那緊緊的握手彷彿是在尋求著安慰。緩緩的,他不再動了,彷彿在媽媽的懷抱中找到了寧靜。

“當當當。”傳來了三聲輕微的敲門聲。

左貝燦抹去臉上的淚水,聲音有些沙啞地開口說道:“進。”

秘書小宋輕輕的推開門,走了進來:“左總,車禍初步結果出來。”

左貝燦怕打攪到兒子,便輕聲說道:“好的,在外面說。”

秘書小宋退到門外,左貝燦把兒子的手放到被子裡,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鼓起勇氣面對接下來的事情。她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秘書小宋看到左貝燦出來,也深吸了一口氣,輕聲的說道:“左總,剛才警察局那邊調查有了初步結果,他們說這次車禍很可能不是一場意外,可能是一場蓄意謀殺。”

“什麼!”左貝燦有點驚訝的望著秘書小宋,她的眼睛瞪大了,充滿了難以置信。

“肇事者是方天成。”小宋很小心地說道,聲音低低的,彷彿害怕被人聽到。

“方天成!方氏企業的方天成?”當左貝燦聽到方天成這個名字時,眼睛不由的出現無比恐怖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

“是的。”秘書小宋再也沒有說下去,她知道這個名字對於左貝燦意味著什麼,她也不想再加劇左貝燦的痛苦。

“他還活著沒?”左貝燦閉上眼睛,狠狠地說著,面色無任何表情,那平靜的外表下隱藏著無盡的憤怒。

“還在重病監護室呢。”小宋小心翼翼地說,她能感覺到左貝燦的憤怒,她不敢多說一句話。

“你去把司徒醫生叫過來,說我有事找他。”左貝燦狠狠的說了句,便轉身走進了病房。

不一會,司徒天羽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了:“小傑怎麼了?醒了嗎?還是......”

“小傑沒事。”左貝燦聲音很平靜,平靜的有些恐怖,讓司徒天羽有點驚訝,他也平靜的看著左貝燦,等待著她的下文。左貝燦接著說:“天羽你知道撞皓軒和小傑的人是誰嗎?”

司徒天羽聽到左貝燦這樣問道,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他隱隱覺得事情會變得很糟糕。“誰?”他緊張地問道。

“方.天.成”左貝燦微微閉起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了他的名字,每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眉頭都緊湊一點,彷彿那股勁是從仇恨的故鄉來的,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那個已經破産的方氏企業?”司徒天羽聽到這個名字從內心深處也倒吸了一口涼氣,他沒想到左貝燦會如此恨方天成。

“他還活著嗎?天羽你一定要救活他,不能就這樣讓他輕易的死掉,我要讓他痛苦,我要讓他受盡這人世間所有的折磨,我要讓他生不如死。”左貝燦咬牙切齒地說道,彷彿要把方天成碎屍萬段。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殺意,那是一種無法掩飾的仇恨。

“這個......”司徒天羽望著左貝燦,心中有些猶豫。他知道左貝燦現在的心情很糟糕,但是他也知道方天成傷得很重,活下來的機率很小。“恐怕不行,雖然他現在還有生命特徵,他傷的很重,恐怕活下來的機率不是很大,幾乎為零。”他無奈地說道。

“活不了?!”聽到這個訊息,左貝燦非常失望,她的希望破滅了。在司徒天羽沒有來的時候,她想出了無數個折磨方天成的方法,可是盼來的卻是方天成的一了百了,救不活了。這時的左貝燦非常失落,她覺得自己的計劃破滅了,她無法報複方天成了。“就這麼死掉了?“左貝燦自言自語地說道,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失望。

司徒天羽輕輕的用手拍了拍左貝燦的肩膀,試圖安慰她。“別太難過了,也許這是命運的安排。”他輕聲說道。

然後他去看了看病床上的於新傑,檢查了下滴液器,動了動旁邊的醫療輔助機,確保一切都正常。然後便向外走去,他知道左貝燦需要時間來消化這個訊息。

這場車禍,如同一場噩夢,給左貝燦和於新傑帶來了巨大的痛苦。他們的生活從此改變,未來的路充滿了未知和迷茫。而方天成的出現,更是讓這場悲劇變得更加複雜和殘酷。他們將如何面對未來的生活,又將如何走出這場陰影,這一切都是未知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