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踏出一步,準備宣洩心頭怒意的徐三石,感受到面前十一道遠遠超過自己的魂力波動,連忙停下腳步,臉上表情驚疑不定。
一時間,他只覺得胸悶不已,恐有當場氣倒的意思。
“這,十位魂鬥羅,還有一位封號鬥羅!”徐三石耳聞許久,說是玄字一脈依舊還有十來個老傢伙,不可掉以輕心。提前知道是一回事現在面對面就是另一回事了,感官上的壓力根本就是一天一地。
饒是天幕長老剛才揮手間便是將他們拍飛,氣勢上都沒有眼前這十個人哦不,還得算上封號鬥羅)的強。
“怎麼,不說話,那老夫就算是預設來者不善,要進行清場了。”泰山斗羅瞥了一眼天幕長老,輕聲而威嚴道。
“抱歉叨擾了泰山冕下,小子徐三石,是宗主之子,此次是奉命前來,捉拿要犯,並無針對玄字一脈的意思。”徐三石定了定神,佯裝不卑不亢地說道。
泰山斗羅以及諸位長老均不語,就像是沒有聽見徐三石的話一樣。
事實上,確實是這樣,哪怕徐三石的身份為宗主之子,但二次覺醒儀式都沒有進行,沒有玄武武魂,沒有繼承人的身份,那麼就沒有資格,同他們這樣的高層對話。
徐靖看著此刻略顯寂靜的殿外,搖了搖頭,臉上帶著微末的笑容。
而徐三石察覺到氣氛不對,看到就一個人理自己,頓時心頭咯噔一下。一個人理自己,還是嘲諷意味很明顯的輕笑,屬實令徐三石宛如即將爆發的火山,分外沉悶。
“天幕,拜見泰山斗羅冕下。”此刻,天幕長老向前一步,平靜地說道。
徐三石看著領先自己一步的天幕長老,瞳孔緊縮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只是握緊的雙拳表示,他的內心很不平靜。
“天幕,你帶人來,所謂何事?莫非,是想了結當年與玄海之間恩怨。”泰山斗羅臉上看不出任何神色來,只是很平靜地說道。
玄海長老應聲,上前一步,手頭並沒有武器,卻讓人察覺到彷彿能肉眼可見的一柄長槍,槍尖分外凌厲,殺意十足。
天幕長老臉色微變,卻也不畏懼,回道:“此次奉宗主之命,捉拿眼前這個觸犯玄冥宗威嚴之罪人,並非有意與玄海長老交手。只是希望玄字一脈,不要插手其中。”
要說徐靖與玄字一脈沒有關係,那肯定是假的。畢竟,徐靖是從玄武殿裡出來的。
在徐靖專車剛到山門前的時候,就已經被線人盯住,並上報給了徐三石等人,這才有了現在到玄武殿外索要徐靖一事。
“天幕,你既然知曉徐靖的下落,想來也是清楚,徐靖能來玄冥宗,是因為什麼了吧。”
泰山斗羅聽到天幕長老話中的宗主之命,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他看著一身黑衣的天幕長老,輕聲道。
天幕長老瞥了一眼笑嘻嘻的徐靖,說道:“縱使是宗內資歷高的弟子,在觸犯玄冥宗威嚴這件大是大非的事情前,也得受執法堂的執法懲戒。本就在宗內出生的弟子尚且如此,這人不過是流落在外,才回歸的弟子罷了。”
他說到這裡時,眼神銳利了些,“天幕身為執法堂的執法長老,自然是有這個責任以及能力,來將其捉拿而歸!”